李沐气血翻涌，质问道：“剑圣，我们无冤无仇，何故对我们出手？”

虽然剑圣没有与之共舞。

但龚琳娜的《忐忑》本身便具有莫大的杀伤力，无内容的歌词本身直接能对灵魂造成极大的冲击。

更何况。

如今剑圣本身就是灵魂状态。

“啊嘶嘚咯呔嘚咯呔嘚咯呔，嘚咯呔嘚啲吺嘚咯呔嘚咯吺，呔咯嘚呔咯嘚呔咯嘚……”

毫无意义的歌声之下，剑圣的灵魂都在随着歌声抖动，他没有回答李沐的问题，而是看向了冯公子：“这便是共舞吗？竟能破开老夫剑二十三的终极剑术，不愧为第一妖术！杀了你，老夫也算为武林除害了！”

看到剑光重新在剑圣的指尖汇聚，剑晨急忙道：“剑圣前辈，手下留情，他们是好人！”

冯公子的脸都吓白了：“师兄！”

“剑圣！”麒麟臂和不死之身的加持状态还在，李沐咬咬牙，一发屏蔽又刷到了剑圣的头上。

剑圣神色一凛，果然又被李沐吸引了过去：“你是何人？”

李沐看着剑圣，也懒得跟他解释了：“剑圣，你也是个缩头乌龟，在安定城为何不敢出手，来到这荒郊野外搞偷袭算什么本事！是怕输，还是怕丢脸！”

被揭破了心事，剑圣恼羞成怒：“竖子胡言，老夫杀你们，是为舍弟独孤一方报仇雪恨！”

李沐冷笑了一声：“蠢货，独孤一方十几年前便死在了剑宗，无名难道没告诉你吗？要报仇，你去找剑宗的人啊！去杀无名，杀破军啊！找我们两个算什么能耐！怕不是你打不过无名，故意给自己找的借口吧！”

剑圣：“此事当真？”

李沐瞅着剑圣比刚才淡了几分的元神，道：“你大可去找无名对峙！也可以去剑宗察看情况，独孤一方的尸体还被剑慧用《回天冰决》冰封着呢！”

剑圣看着李沐，道：“剑二十三已出，老夫已无生机，两处皆有数百里之遥，想诓骗老夫，你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盘！”

李沐冷笑道：“剑圣，无名就在安定城附近，别告诉我，你的剑二十三感应不到他的天剑吧！”

忐忑的歌声给剑圣带来的莫大的刺激，他显得颇不耐烦，怒道：“天剑若想隐藏，世间又有谁能感受得到。休得欺瞒于我，老夫时日无多，击杀了你等……”

刷！

李沐又是一发屏蔽，刷到了剑圣的头上。

剑圣一滞：“你是何人，为何出现……”

刷！

李沐毫不客气的又刷出了一发屏蔽，一边叮嘱道：“师妹，共舞不要停！”

这老头儿耗尽了生命力，才用出来剑二十三，不杀两个人，估计他死都不会瞑目的！

想明白了这点，李沐也懒得跟他废话了，索性用屏蔽跟他耗到底就是了！

剑圣：“你是何人……”

“你是……”

……

于是。

剑晨继共舞之后，又见识了更为冲击人生观的一幕。

浑身散发着金光，灵魂状态的剑圣，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脑袋一会儿转向冯公子，一会儿转向李沐，随着他的转头，剑光凝聚，散去，不断的重复，脸上的表情也飞速的变来变去，像是磕巴了一样，重复着无意义的词句……

看上去诡异之极。

在一次次卡壳的过程中，剑圣的身影越来越暗淡，而他自己竟浑然不觉！

天机门就没有一个正经的招式吧！

可是不存在人间的终极剑二十三啊！

难道就这样被磨灭吗？

剑晨也是无语了，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在跳舞：“李兄，这是……”

“天机门的神通小道！”

李沐的嘴角溢出鲜血，不敢放松心神，牢牢的用屏蔽控制剑圣，对付这不吃物理攻击的鬼怪，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拼消耗了！

一曲终了。

冯公子又换了一曲。

这次，是比较温和的《女儿情》。

剑圣寿元耗尽，剑二十三又消耗极大，他终究没有撑过第二曲，在“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的优美歌声中，烟消云散。

直到消亡，都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