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的剑神七式日益完善精深,其中的身法愈加神奇,在瞬息之间移形换影,躲了开去,刀气也已经破体而入。
若非不灭金身内外兼修,他绝不仅仅只是咳嗽两声而已。
这绝对是一柄当之无愧的神兵,就算是谢云流手中那把曾经让他惊惧过的画影魔剑,和李忘生手里的玉清玄明,单论锋利,与这杆长刀相比也有所不及。
至于第一,却是老吕手中的那把铁剑。
不过据他所知,那把剑也只是一柄普通烂铁剑,这所以不凡,只是因为握着剑的人,是吕纯阳。
甩了甩手上的血迹,向那杆长刀走去。
探出手,正要将刀握在手中。
长刀突地一阵阵颤动,一声金鸣,便化作金光飞去。
“哼!”
砍了小爷想走?
花恺冷哼一声,身形亦随之消失。
他本以为要有一番追逐,却见金光忽地在不远处就已坠落。
身影急闪,紧随而至。
只见一个人正站在前方,那长刀正是落到了他手中。
这人身穿红袍,头戴乌纱,脸膛青绿,满脸虬髯赤红如火。
一手执着着杆粗大铁笔,一手掌着那把掩月长刀,正笑意吟吟看着他。
又来一个……
花恺双目微阖,心中微微冷笑。
右手缓缓伸出,在身前摊开:“拿来。”
那红袍人哈哈笑道:“哈哈哈,你我萍水相逢,公子为何一见面便向我要东西?我可不欠你钱吧?”
花恺懒得和他废话,依旧摊着手,淡声道:“拿来。”
“公子这究竟是想要何物?”
红袍人依旧笑意不减,顿了顿手中长刀,故作诧异道:“莫不是想要这青龙偃月刀?”
他像是惊着一般,连连摇手:“诶,这可不行,这青龙偃月刀是帝君心爱之物,怎能轻易与人?”
话锋忽又一转:“不过,公子若是想要,也并非不可能。我家帝君对公子青睐有加,特让陆某来请公子前去一晤,等拜见了帝君后,公子再好言相求,也许会得偿所愿也未可知?”
花恺充耳不闻一般,又再次淡淡地重复了两个字:“拿来。”
似乎被花恺的复读机行为惹恼了,红袍人笑意微淡:“陆某以礼相待,公子可莫要辜负我一番好意,需知你的剑修之术虽是不凡,却也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神通,帝君乃是真神,真要惹得帝君动怒,呵呵……”
花恺微微一笑:“哦?你是在威胁我?”
红袍人哈哈笑道:“哈哈哈,公子多虑,帝君有谕令,要陆某以礼相邀,若真是威胁,便不是这般客气了。”
“那便看看你要如何不客气!”
话音未落,花恺猛地抬手,周遭空气乍然变冷,剑气如狂乱舞。
“好胆!”
红袍人面色一变,剑气如龙,已袭卷而下。
如若狂风龙卷,霎那间将红袍人淹没。
才过片刻,花恺却是眉头微皱,挥手散去剑气。
剑气消散,原地却是空空如也,红袍人的身影早已不见,只有地上有一片红色衣角遗留。
“哼,算你走运。”
花恺有些忿忿地咬牙。
这就是专业不对口的弊端了。
这些东西,若是动起手来,花恺全然不惧,但论手段诡异,他却远远不及,这些东西若是一心想跑,他也没什么办法。
之前的“周仓”也是一样,若非他以观照金瞳发现了它的破绽所在,又是出其不意之下,恐怕没这么容易解决。
想了想,又转首看向城隍庙残址。
在他无穷剑气肆虐之下,这庙里每一根柱子、每一扇门墙,早已被寸寸撕裂。
但上面的青烟旋涡,依然如故。
就好像是处在另一个维度一般,庞大的剑气风暴,也难撼动分毫。
在原地看了许久,也不见再有“人”出现。
不由一叹:“看来守株待兔不是办法……”
便转身纵起,向周府飞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