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急急才让那个“呆书生”离去,免得他在这里枉送性命。
那虬髯大汉被这鬼一样的三人一吓,顿时从马上滚了下来。
一边颤抖一边牙齿打颤:“峨……峨嵋山上三根毛……!”
那个满身白毛的侏儒阴恻恻道:“嘿嘿嘿,人鬼见了都难逃……怎么,是不是见我们兄弟长得难看?这么急着走?”
原本这李家兄弟其余十几骑,人一动不动,马却已经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别的不说,这骑术倒也惊人。
一个大汉咽了口口水,强笑道:“前、前辈说笑了,既然三位前辈来了,我……我们兄弟不敢和前辈争,姓铁身上的东西,就归前辈的了,我们兄弟就先走一步。”
那公鸡嘴冷笑道:“一见我们兄弟就走,还不是嫌我们难看?”
“不……不是!不、不敢!”
“既然不敢,为何还要走?”
白毛侏儒笑道:“二弟错了,腿又不是他们的,是马的,他们又没动,只是马动了。”
公鸡嘴道:“如此说来,是马不听话了?”
大汉顿时抓信了救命稻草一样:“对对对,是马,是马!”
“既然马不听话,那就该死。”
公鸡嘴话音刚落,那长得像猩猩的已经飞身而出,眨眼到了一匹马前,那过膝长臂轻轻一挥,那匹马的头便像西瓜一般,轰然暴开,血肉脑浆四溅。
这拳挥他,他又是一闪,又到了下一匹马前,如是往复,十几匹马已经尽数变成了无头马。
这猩猩脸上、身上,已经全是红白之物,末了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一个大汉猛然尖叫一声,疯了一般狂奔。
“还有不听话的。”
公鸡嘴阴阴一笑,人影一晃,已经电射而至,整个人往大汉身上撞去,大汉便诡异地如一根面条般软倒,显然全身骨头都被这一撞撞得粉碎。
“大哥,好菜给你留着!”
公鸡嘴提着大汉面条般的身躯,往白毛侏儒这边一扔。
白毛侏儒嘿嘿道:“嘿嘿嘿,刚出笼的馒头来了。”
说着轻轻探出一手,那大汉的身躯刚好越过众人头顶飞了过来,也不见阻碍,直接飞掠而过,摔在地上。
众人再看时,他胸口已多了一个血洞,而那白毛侏儒的手上,有一颗血淋淋、尚在微微跳动的人心。
接下来的一幕,让李家兄弟和铁心兰都面色灰白,嘎吱嘎吱的咀嚼声,更是让铁心兰直欲呕吐。
不过她还是强撑着,脸色煞白道:“你是在向我未威?”
白毛侏儒状似惊讶:“哎呀,看出来了,那就把东西拿出来吧。”
“休想!”
“你胸口里也有馒头,我可还没吃饱呢。”
他阴阴笑道:“不过你得留到最后,那就先从这……”
他目光掠过众人,李家兄弟等大汉被他目光一扫,腿脚顿时一软,再也站立不住。
“这帮废物想来你也不在乎,嗯?这还有两个小白脸呢?啊,这个小白脸很俊俏啊,我们兄弟最讨厌小白脸,先从你开始吧。”
他目光突然落到到草地上的花恺身上,脸上现出一丝阴毒。
“这不他的事,我们不认得他,他是一个呆书生,你先放他走,你要什么,我劝劝她,让她给你就是。”
小鱼儿见了这几人的凶残,生怕下一刻这呆书生就被人挖心掏肺吃了,心中一惊,急忙道。
“嘿嘿嘿,在意就好,那就更要留下了,小子不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花恺叹了口气。
他想找邀月,没想到迷路迷到了天边,却反而碰到了这个江小鱼。
这不就是瞌睡碰了枕头——作为邀月一手导演了二十年的兄弟相残大戏,有作为主角之一的江小鱼在手上,还怕邀月不自己找上门来?
看这少年长相,还有这古灵精怪的性子,他本已有几分猜测,就跟了上来。
现在熊孩子亲口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那怎么也不可能让自己的诱饵跑了,更不可能让他给人削了,原本打算装疯卖傻,跟着他就好,毕竟邀月没准就在暗中观察这小子,让她发现自己,不定会有什么变数。
而且还能看看戏,混水摸摸鱼,现在看这模样,怕是算盘落空了。
“小白脸,快过来。”
这时,那白毛侏儒向花恺招手,脸上带着自以为温和,却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叫我啊?好啊。”
小鱼儿和铁心兰见这书生傻傻地笑着,然后真的站了起来,走向捭侏儒。
他们虽然都是经历过不少江湖险恶,终究是年纪幼小,本性也善良,还存着几分纯真良善,不忍因自己连累了无辜。
“别过去!”
两人直接闪身挡在了他身前,全神提防着对面三个怪物。
“呵呵,小鬼。”
小鱼儿肩膀被人拍了一拍,却不是他们提防的人,而是他身后的呆书生。
那个酸腐的书生声音忽然得很有磁性:
“你刚才让我见识了你的七步阴风掌,投桃报李,现在,我也让你见识一门掌法,好好看着……”
“它叫七断七绝伤心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