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可以吧,是不是长得像伍佰?”多多弟一旁点评,看来真是精挑细选过的。
“只有一半像。”卿让让撇撇嘴。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果果姐责备的看了眼卿让让。“这个呢,很英俊吧?”
“不错,英俊得可以去演《巴黎圣母院》的男主角了。”
“卿让让你够了吧,好歹你也是为其他男人流过泪流过血的,不要这么挑剔好不好?你说你要找个多帅的?”多多弟真恶毒,她什么时候为男人流过泪流过血了?
“帅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被卒吃掉!”卿让让如今对帅哥很感冒。
“帅有士陪,有炮打,有马骑,有车坐,有相暗恋,帅怎么不好?!!”多多弟潇洒的甩了甩留海,因为他只有留海才甩得起来。
“卿让让你不要愤世嫉俗好不好,咱们的口号是宁可错爱三千,也不放过一个,区区一个萧航就打倒了你?”果果妈觉得卿让让真给剩女丢脸。“赶紧挑一个,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一个男**害了你,你就得去祸害另一个,反正他们是同类,向谁报复都是一样的。”果果姐很有女王的气势,如果卿让让不挑一个男人,那简直就是走不掉了。
让让被果果姐豪气干云,不怕牺牲的精神感动了,其实她小心眼里就是想看看陆放会不会吃醋,谁让他昨天送了那么大坛醋给她喝,她一个人怎么喝得完。
“我跟你说啊,接下来我给你介绍的这个,他爸爸是局长,叔叔在外贸部工作,舅舅在香港当经理!果果姐我对你不错吧?”
“条件真不错。”卿让让听了也忙点头,“那你打算让我跟哪个相亲,是他爸爸还是他叔叔?”卿让让问得很真诚。
“卿让让,你纯心气我是不是?”果果姐开始摆出泼妇骂街的茶壶状。
“好啦好啦,不要帅的,给我找个全家三代务农的艰苦朴素的革命青年,要长得安全的,没有后院起火的资本。”卿让让现在对帅哥和富哥没什么想法了,成日介的往那花柳一条街跑,像个什么样儿。
“懂了。”果果姐很幸福的敲着键盘,帮卿让让定下了约会。
让让冒着生命危险给陆放发了个短信,说是晚上和同事聚餐。
果果姐害怕让让临阵逃脱,亲自将她押到现场才走的,临走时还抹了抹泪,怎么就把这么好的男人介绍给了卿让让,肉疼啊。
“鄙姓向,单名一个尘字,很高兴认识你,卿小姐。”这个男人也是西装革履,但是明显就是一百元一套的那种,卿让让觉得不错,以后逛地摊有人陪了。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生在吐鲁番,不过却是土家族,没留过洋,是个地地道道的土鳖,不过倒是有个表哥在土耳其,我是学土木的。”
“先点餐吧。”卿让让礼貌的道,试图努力的寻找一点对他的feeling。
“吐司,谢谢。”他只点了这个,“我只喜欢吃这个。”
卿让让听惯了周围朋友相亲的极品故事,顿时起了警觉。来西餐厅点吐司不奇怪,但是只点吐司就很奇怪了。
果不其然,事后这位先生说他是地地道道的土鳖,得吃中餐才行。所以让让跟着他进了一家小面馆。
“牛肉面一两谢谢,老板,多放点儿面,多放点儿肉。”向尘将桌上的劣质餐巾纸装了几张在口袋里。
“要那么多,不知道点二两啊?”老板娘在一旁嘀咕。
“二两我吃不完。”向尘憨憨一笑。
卿让让当时就落跑了。
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忽然觉得果果姐一定是老天派过来帮陆放的,处处承托出他的健康和美好,除了有钱了一点儿,其他也没什么太雷的缺点。
次日果果姐抓住让让,问她为什么暴殄天物。让让不得不回了一句,“你给我找的是三代务农的吗?”
“拜托,这年头找个三代务农的比找个外星人还困难。”
“所以你就给我找了一个吐鲁番的土家族的学土木住土楼的土鳖,还拥护土改,反对土葬!你以为土多了,就是三代务农的革命好青年。”
“卿让让你够了吧,人家拥护土改,反对土葬怎么了,这是响应党的号召,怪不得你一直入不了党。”多多弟在一旁插嘴,他一踩就踩中了卿让让的死穴。大学的时候,她们一个班三十个人,有二十九个都入了党,就卿让让死活被当排斥在外。每次人家来组织会议,她都跟孤魂野鬼似的在外面乱晃。
“我入不了党跟我反不反对土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那是地理学得不好。”卿让让脸红的争辩。
这是实话。她和萧小悠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班同学。这个萧同学,刚满十八岁就被组织吸纳了。这是从小的素质决定的,用萧小悠的话来说。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地理老师问:“如果地球不转了,我们的世界将会如何?”
萧小悠同学第一个举手:“就算地球不转了,我们还是要围着以总书记为中心的党中央继续转!!!”这是什么,这简直就是神童,所以萧小悠同学考上了公务员。
地理老师又示意萧小悠隔壁的卿让让回答,因为她举手也很积极,“那我要移民去美国。”卿让让报考公务员的时候,连资格评审都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