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说过了,粮食本身不值钱,但关键是它从全国各地运到这里,车船、损耗、人工、仓储等等的费用,粮食一万两,这些乱七八糟的费用可能就高达十万两。
这真的不夸张,这就是为什么各地粮食一般不远行的原因,这里头蕴含的沉没成本太大了,但还是那句话粮食在买得到的时候叫粮食,在买不到的时候它就叫命。
在滔天的民意之下,高士廉不得不开始着手侦办这次粮食的事情,其实也用不着什么侦办,就看几家派人下去平事的,往上查一查一个准。
“糊涂啊!糊涂!”
高士廉指着那三部的尚书呵斥着,他甚至上手拍了拍户部尚书方锦的肚子:“朝廷的俸禄喂不饱你,你方尚书家的产业也喂不饱你?为了一些吃力不讨好的粮食,你们干这档子事,还在那老疯狗的眼皮子底下干这档子事。当了几十年的官,都当到狗身上去了!”
那几个也算是朝中重臣的尚书低着头不敢说话,这其实也不是他们的意思,其实主要是这种事由来已久,素来就是出门不捡就算丢,蚊子再小也是肉。
遇到了下头人就给办了,经验十足有法可循,但好死不死这次闹得这么大,前些年江北大仓一千万斤拿了也就拿了,一把火烧下去查无可查。
可如今……怎的就碰到头那般如铁的东西了呢。
“还怪他人!我与你们说过了,不要去招惹那老疯狗,他站在那就是斩你们的刀,你们倒好了,哈……把那项上狗头送去给人杀。这次的事情小不了,你们自己回去商议一番到底推谁出来受死,你们也好不到哪去,尚书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先贬去别处静待启用吧。”
“多谢高相国。”
“谢我?我快被你们玩死了!”
前后半个月不到,侦办结果就算是出来了,这个效率放眼整个大魏上下也是绝无仅有,兵部尚书杨之文御下不严玩忽职守,调幽州刺史,罚俸三年、户部尚书方锦调海州刺史,罚俸三年、大理寺卿陈九卿知法犯法革去官职驻守皇陵,以儆效尤。
这还是大头的,而被他们连带着的上上下下,杀了十五个,革职七十三人,进大牢的人数加上串通好的商贾,上上下下得有百多人。
先不说这三部都是高士廉阵营中核心的核心,就这一下大规模的扫荡就真的是切断了高士廉的左膀右臂,新上来的尚书只有一个是亲高相的,还不算是铁杆,剩下的两人都是那种之前名声不显闷头干活的榆木脑袋。
这下可算是好了,一刀切到了大动脉,血是止住了但人也虚弱不堪,而为了平息民怨,这里所有的事情都还要被公之于众。
更关键的是陛下还判他们归还粮食,没有账本、没有中间人,唯一一个知情者还自杀了,那多少粮食不就是人家张口报数么,高士廉真的是捏着鼻子动员了上上下下自己这派的粮商,在不动用官仓的情况下生生挤出了七百万斤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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