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独孤寒心里突突的跳,但却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那是现在就过去,还是歇息一下?”
夏林皱起眉头,盯着独孤寒看了半天,伸手一指:“不管你是谁,现在你立刻马上从我独孤妹妹身上下来!”
独孤寒听完却是笑了出声来,她半低着头撑着脑袋:“怎的了?夏大人。我顺着你意,你倒是却不敢了?”
“别装了你,你个小姑娘搁我这玩什么心眼子。”夏林给独孤寒倒上酒:“我不是担心你顺着我,我担心的是你的小身板扛不住。”
独孤寒仰头喝掉杯中酒,不胜酒力的她,脸色很快就绯红了起来:“不试试你如何知晓?”
“妈的!”
喝了点酒的夏林顿时上了头,直接扯过独孤寒就把她按在了旁边的软榻上:“你再激我试试。”
独孤寒这会儿也并不反抗,只是躺在那直勾勾的眼睛盯着夏林的眼睛,两人相隔也就不到十厘米,呼吸都能直接打在对方的面门上,带着桂花酒的味道。
看了一会儿,她居然闭眼睛哭出来了……
“喂。”夏林拍了拍她的脸,然后坐了起来:“不情愿就直说,一边委屈巴巴一边拿话激荡我,你是真欠。”
独孤寒没说话,只是用力蹬了他一脚然后便整理着衣裳匆匆跑出了房间。
“哈哈哈……”
夏林坐在那哈哈一乐,继续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独孤兄,明日我休沐,你早上早点来,带我到处转转。”
这会儿独孤寒当然不会回答,她匆匆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的她就感觉脸上绯红燥热,用手摸了摸却只道是喝酒上了头,而心上跃动更是如同擂鼓,方才但凡她那颗眼泪未曾落下来,她都不敢想今夜自己会是如何,恐怕就是要像那金瓶梅……
一想到金瓶梅,独孤寒在几个呼吸之内就从脑门红到脖子根儿,然后她呼唤车夫停下车来,她要自己走路回家,吹吹冷风清净清净。
走在路上时,她想到前几年袁守诚曾给她卜过一卦,六爻虽未定下,却算出她命中有一劫。
当时她不信,因为独孤寒生来不信命。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所谓命数,九岁开始服药压抑身形扮做男儿。十七岁在不亚于宫斗的家族斗争中脱颖而出,取了进士还夺了家主。
如今她二十一岁,家财何止万贯,富可敌国。即便是一国之君也要给她三分薄面。
但她现在知道,自己的劫数到了。
倒不是儿女情长,而是自己终究要面对的是一个不为六欲之人。
独孤家有七法,一为权、二为财、三为名、四为色、五为前程、六为理想、七为大势。
天下人无有能跳出这七法之人,终究是要图谋一样。但如今她遇到之人,所图者浩瀚,独孤家恐怕是掌控不住,甚至到现在为止,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在各方面拿捏家族之人。
她有些害怕,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这时代的浪潮继续推着她往前走,特别是她在听完那一百年的谋略之后,她突然有一种想法,那便是随他一并去看看他的百年大计。
这定是一场翻江倒海的历程,独孤寒觉得这般的翻涌才是她应当过的人生。
而……至于其他的,她现在其实也还没有个主意,只是方才被人抱住的时候,好像也没有那么令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