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天子门前,惶惶天威之下竟还有如此藏污纳垢之地,这合理吗?这合适吗?”
“昨日我查案时,只是路过此处便被强行扣下,勒索一千五百两。我便问他,此乃京城,你如此行为便不怕官府?”
“哈哈,那人非但不怕,反倒言之凿凿曰,你便是告上皇庭我也说得上话,哪怕陛下也要给我等三分面子。”
“还说京兆尹的府中他也是来去自如,好好好,我行走江湖也算有些年头了,却是没想到这灯下黑方为真的黑。此乃天子脚下呐!天子脚下!殿下,臣肯定殿下放臣回去当那个县令,臣干不动了,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查到那些臣碰不得的人身上。”
“臣说实话,臣不敢查京兆尹,他是大学士还是四品高官,臣不敢以下克上,而臣也相信京兆尹童大人是无辜被牵连的,什么行走京兆府、什么与天家也能说得上话,不过就是狂徒的口无遮拦罢了。”
夏林站在大殿上如泣如诉,旁边的京兆尹就跪在地上,这会儿的童大人心里只求速死,这活爹真的是把人往绝路上逼,根本就没打算留活路。
太子爷坐在那不言语,文武百官也都站在那垂着头,虽然不少人着实也想帮一帮童大人,但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是开不了口。
政治一贯都是你死我活,夏道生就是皇权放出来吃人的老虎,谁沾上他谁就会被吃,大家心里都清楚,当下本就不是一个风平浪静的时期,扳倒他就等于是在对皇权挑战。
至于这京兆尹倒霉就倒霉在他属于直接撞在刀口上,人家一个字都没说京兆尹童大人的不好,但每句话都是在把他往火坑里推。
“好了!”
太子爷终于发话了:“一些小事莫要耿耿于怀,显不起气量。这件事你但查便是了,孤也不能因你一家之言便降罪童爱卿。不过既然出了这等事,童爱卿也难辞其咎,孤先罚你三年俸禄,在此期间你需与夏道生一并彻查清理,还金陵一个朗朗乾坤。”
这时童大人激动的对着太子爷三叩首,然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了起来:“谢殿下开恩,臣心中也有苦楚,那地方非臣不愿而是臣不能。”
“哦?”太子爷也颇为好奇:“如何不能,你且说来。”
“那地被人称为臭街,实则是迁都之前所置旧城所在,拆除重建所费巨大,户部给不出钱来,臣也知家国之事所费昂贵,也没脸去提点这些事来。那里的人臣的确是认得,但臣真的非与他们有所勾连,而是想叫那人去管管那个藏污纳垢之地。”童大人越说越委屈,到最后竟开始擦起了眼泪:“臣万万没想到,一时失察竟酿出如此大祸啊,殿下……”
“好了好了。”太子爷抬手指着夏林:“财神爷就站在你身边,你跟我这哭,算是哭错了人。刚巧,这些日子你就与他一起好好想想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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