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挥了挥手叫她出去,然后他坐在那冷冷的说道:“你可知今日去的都是何人?”
“不就是官差么。”
“那都是内府的太监,如今的察事司。”曾明眯起眼睛:“察事司,杀了你也不过便通告一声的事。这是他在办事么?这是皇家在办事。你们这些妇道人家连皇家的路都敢拦,呵……”
听到这里曾明家的老妇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下来,她虽然性格泼辣,但却也出身于官宦人家,知道这里头的事能有多大,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架势,一下子就平息了下来。
“他如此声势浩大,就是在知会文武百官。”
“相公……”老妇这会儿倒是温柔了起来:“那……那咱们家不会收牵连吧?”
曾明摆了摆手:“自然是不会。”
“可你不是说他铁面无私,从不会徇私枉法么,如此他不是徇私枉法么?”
“妇人就莫要谈论这等事,这是你能想明白的?”
老妇仍是好奇:“那相公便与我讲讲。”
这会儿她开始称呼曾明叫相公了,这可不是以后演化出来的老公的意思,这会儿的相公可还正经是相公,属于是经典尊称,要放平时,她一口一个死老头子叫得那可叫一个顺嘴。
“法理的确不容情理,但法理之外却还需思索度量,若他不这样做,朝堂上百官十不存一,这朝堂空了,国家还如何运转?到时出的乱子可都是他要担着,即便是殿下即便是陛下都担不起的东西,他如何能担当?但他也不能挨家挨户的去敲门说‘我要惩治了,你们最近收敛一些’那样会叫人参本子的,同样也是个徇私枉法。当下这般,既是秉公执法又是提前告知,可谓一举两得。”
“原来如此,看来他还真是你的得意门生。”
这话说得曾明都脸红,夏林跟他有个勾八关系,说是得意门生完全就是跟人吹牛逼的,毕竟曾明到现在还没有个正经传人,他家中就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儿,弟子也大多是安慕希那般迂腐不懂变通之人,想要个能继承衣钵的徒弟都快想疯了,所以这才到处传夏林跟他有一书之缘的闲话。
但就现在来看,曾明的确真是想把衣钵传给他了,这小子办事是真的可以,这种法子哪怕几十年的老狐狸都不一定能有他办的妥帖。
果不其然,就如曾明所预料的那样,百官把人带回去之后都很默契的闭嘴了,夏林这些日子就是在慢慢的挖地三尺的搜寻报恩寺的罪状,倒也不紧不慢。
这就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这些人纷纷开始切割自己跟各地寺庙之中的关系,从高士廉那种公卿王侯到一些不太有名的升斗小吏无一不是如此。
但总有那不信邪的家伙对此事义愤填膺,甚至还试图在大殿上参奏夏林的行为,什么辱佛什么扰乱佛门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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