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星君自有星君之相,就如三国之中玄德拜相诸葛武侯,武侯所需自取,莫要问莫要管,他自还一个朗朗乾坤。
但现如今看这侄子,倒不似有明君之相了。
罢了罢了,等四哥龙驭归天,他便继续回江南道当他的闲散王爷,年轻人的事年轻人办吧,许久未见那水乡码头还有汤汁丰盈的大包子,心中甚是想念。
而对于此事,朝堂上也多为噤声,没人提上半句,仿佛这银子就跟上头有什么瘟病一样,这反倒是叫太子爷有些迷糊了,怎么滕王爷心疼女婿,这文武百官也都不开口?
但他们不开口自己也不好提,只是在下了朝之后,单独将许敬宗喊到了御花园中。
许敬宗这人那是溜光水滑,为人处世四平八稳,加上性格隐忍,足智多谋。这才来了多久,便已是被太子爷视为心腹。
“殿下,此事不能提。”
“哦?”太子爷眉头挑起:“你也这般说?为何不能提?”
“花钱消灾。”许敬宗缓慢而有力的说出这四个字来。
“消灾……”
太子爷眯起眼睛思索半天:“何解?”
“殿下,定国公谋反之事,其中牵连者无数,其中不乏宗族世家、高门大户。若是夏道生执意要报,朝廷不得不查,而这一查便是天下大乱。而这钱这粮也不能留在手中,唯一的法子便是散了出去,讲究一个与定国公一般死无对证。此来一为威慑豪强,二来便是维持现状,叫大家莫要撕破脸皮。”
“当真如此?”
“若非如此,怎会快刀斩乱麻。”
要不说许敬宗能干成三朝元老呢,他是真有东西的,虽然夏林并没有跟他们通气也没法通气,但他却已经根据各方的信息把事情分析了个**不离十。
而且通过神态语气将太子爷的疑虑打消,都说伴君如伴虎,但在老许面前那都不算事。
“殿下,您且放宽心来。这些日子乃是朝中新旧交替最是耗费心思之时,外头的事且找些放得下心的人去安排便是。”
太子见他说的有道理,于是便点了点头:“既然你都如此说了,孤思索之后倒也觉得是这个理。嗯……若是孤去办的话,恐怕也只有这一招了。”
你有你妈个锤子,你过去之后不他妈昭告天下都算是你拓跋家烧高香了,你哪次办事不是身后跟着十七八个人给你擦屁股,你拿头跟人家夏道生的老谋深算比?
许敬宗心里都骂翻了,但脸上却还是笑呵呵的说道:“若是殿下,应当能更加妥帖,夏道生终究年纪不够,不够沉稳,带着些少年心性。”
“唉,那倒也是。少年郎办事总是毛毛糙糙,看来孤还是要经常教导教导他,免得他铸成大错。”
叼毛东西,你以为为什么你爹叫郭大帅跟滕王爷过来给你把关,天底下铸成大错的人里,你他娘的是天字一号,今日看你个逼样子但凡有个人提一嘴,你怕不是要查办夏道生哟。你但凡今日发出旨意查办夏道生,只要他不坐镇江南,你看看李家干不干你就完了。
“正是如此,良木成才少不得推敲打磨。”
“嗯……的确如此。等会我写封信给夏道生,教教他做人做事的道理。”
许敬宗带信出去的时候把信给撕了扔进火炉,因为他觉得这个太子爷就是个纯傻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