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手术夏林足足准备了两年,从一开始谋划到现在开始执行,他真的做了好多准备。
在冬娘没出现之前,他甚至都打算自己来做这个手术。
要说现在给三娘准备点什么,除了尿盆和澡盆之外,恐怕还真没别的什么需要特别准备了,毕竟该准备的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包括手术的缝合线,说起这个缝合线那是真的牛批,这是靠一个厨子、一个绣娘和一只鸡三人联手用了一个多月才成功弄出来的。
材料是羊肠,厨子先一点一点的把羊肠处理干净,接着绣娘则开始抽股拉线,最后才到风凌月那边,她用制作琴弦的手艺给这线进行加工,经过上百次的失败,这才终于出现了一卷真正意义上的手术缝合线。
要不说这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呢,有句话说的好,历史从来不是属于某一个人的,它是属于所有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共同所有。
这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组合在一起,用各自领域的专业知识弄出了一条符合现代工艺标准的肠溶缝合线。要不说后头去博物馆时看到迷人老祖宗们的惊人技术时都会忍不住的感叹,倒不是说他们的技术有多恐怖有多超前,真正让人感叹的是他们在生产力落后的时代却生产出了只有以现代工业化才能理解的器具。
还有床单上的那种垫布,防止血液污染造成交叉感染的玩意,为了能不渗水,这是一个篾匠跟一个木匠再加一个桶匠三人联手完成,材料是一种岭南蒲葵。
就是那种制作蒲扇的蒲葵,这几位老哥那是把篾席的编制技术、木工的定型技术以及桶匠的放水技术完美结合在了一起,最终弄成了一张极细的席子,透气但不透水,隔席可呼吸却滴水不漏,更有趣的是为了方便清洗篾匠使用了对尖编织的技术,从正面浇水一点不透,但从背面浇水却能一滴水不外溢全从正面透过。
这一张席子表面看着朴实无华却花了三个月的心血。
夏林从来不夺他人之功,所有的一切他都一笔记在了属于自己的《天工开物》里面,里头每个人的名字和生平都记录在案,因为想要启动一个辉煌的工业文明,那漫长的铺垫里头一定要把工人和农民的地位拉高,叫人敬佩也叫人感叹,叫人知道这天底下即便不会读书也能把名留于史册。
世家不会去打压这些,他们不在意,因为这些下等的东西入不得他们的眼,但他们终究是目光短浅,不知这工农终究会成葬送他们的剑。
也许那一天夏林看不到,但没关系,功成不必在我,只求功成必定有我。
夏林的《天工开物》从五年前开始编纂,几乎是从他一来到浮梁这边就起了个头,后来鹅湖书院的工学院每个月都会往上增补,能想到的一切技术都可以进行抄录,然后送审后决定是否进行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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