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钢厂的伙计们都不是吃素的,虽然费劲但最终还是不到三天就给拿出了成品来。
看着一把把锋利到见血封喉的手术刀,夏林真觉得自己牛逼完了,虽然大部分的功劳归于手机,但至少在别人看来的话,他起码也算是半个外科学之祖了。
之后的日子,夏林也没咋跟外界接触,天天闷在工坊里折腾凹透镜凸透镜。
至于冬娘,那就是天天拿着那手术刀根据夏林提供的知识和自己掌握的技术在那切兔子、切耗子、切青蛙,就这几天夏林顿顿能吃炭烤兔子肉和花椒爆青蛙……
耗子没有,耗子他不吃,全都拿去喂李公主家的狗了。
大概是第六天的时候,冬娘终于成功的把一只兔子的胆囊给切除但兔子并没有死了,经过缝合消毒,然后每天喂食抗生素,兔子安安稳稳的活了下来。
不过这终究是兔子,还远远没有到人的那一步,而且拿小动物做实验的心理压力也会小很多,冬娘手再稳,切活人的时候她也得抖三抖。
用孙大夫的话来说,还得练!
而这些日子可以说是夏林觉得最美好的人生阶段了,没病没灾、没洪没旱,朝堂上没有牵扯到他的纷争,外头也没有打架的异邦。
春暖花开,欣欣向荣,好天气甚至让犯罪率都创下了历史新低。
而在这样一个春风日暖,蓝玉生烟的日子,总归也是会有人满心痛苦的,比如卢郡公。
他现在憋着一肚子气,因为他本就是来着处心积虑想让三皇子跟夏道生干一架的,斗蛐蛐最有趣了。
但问题是三皇子这逼,前日无事勾栏听曲、昨日无事勾栏听曲。哦,今日有事,他他妈带着他那该死的护卫和那只老鸡去他娘的山上娘娘庙吃斋面去了。
夏道生那人也不知跑去什么地方了,好几天都没见露面。
这斗蛐蛐斗到最后,俩蛐蛐不见面,这还怎么玩?
要知道他卢郡公现在一睁开眼那就是欠人家三百五十两银子,他压根没打算还钱,可他一个郡公真要混到还不上钱了,那传出去脸都不要了。
所以他急啊,非常急。虽然一早就知道这三皇子不靠谱,甚至还想利用一下他的不靠谱,但谁知道他居然如此不靠谱。
这得让卢郡公天天焦灼到都快成猴儿了,上蹿下跳的。
今日,本又是个荒废的日子,他睁开眼就又欠了人家三百五十两银子,这日子几乎是没法过。
所以他今天决定怎么都得找点事让那两只蛐蛐斗上一斗,于是他就在镇上到处溜达。
而这会儿正巧跟牵着狗的李公主擦肩而过,卢郡公一瞬间就被李公主的颜值所倾倒,虽然觉得方才那女子多少有几分眼熟,但他固执的认为这就是前生既定的姻缘。
本来就心烦的他,直接转过了身去:“诶!姑娘请留步。”
卢郡公快步的上前,快步的走到了李公主的面前,展开扇子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小娘子,今日天气不错,晴空万里。小生想请这位娘子去河上泛舟如何?”
李公主歪着头皱着眉打量着他:“卢承庆啊?”
卢承庆愣了片刻:“嗯?小娘子怎的认识我?那刚好了,既然认得,那便是熟人,不知道小娘子意下如何?”
李公主轻笑走上前去,卢郡公还以为她是答应了,于是欢快的在那等着,但没想等到的却是李公主一把将他的头发揪在了手中。
“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连我你都敢调戏,莫不是嫌你卢家日子过得太好了!”
卢承庆愣了片刻,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竟是那神挡杀神的女杀星,他本就是个没什么骨气的人,当时腿肚子都转了筋,脚下一软就要往地上瘫。
可就在这时,李公主突然哎哟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腹部往后退了几步,肉眼可见的她脸色变得煞白,接着便是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一开始她还强忍着自己走了几步,但谁知道没走两步她的情况就急转直下,生生疼到瘫软在了地上。
这会旁边就有人围过来了,卢承庆赶紧摊开手:“不干我的事啊,我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