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抿着嘴笑了起来:“我知道了。”
说完,他起身点了二十名精兵就直奔向雁门关的盐漕司而去,雁门关虽然没有河道但却有关卡,盐漕司其实还是有一部分物流公司的职责。
不过盐漕司很小,毕竟是个三级衙门,里头的主事也不过就是个八品辅官,但别看这小小的八品衙门,百万漕工衣食可都挂在他们身上呢,历代钦差没有一个敢碰盐漕司更没人敢碰河道衙门,也不是没人查过,但基本上不是路上翻船就是遇到匪患,查证之钦差活着的没剩下几个。
但夏林不管那么多,带着人就奔了过去,过去之后那盐漕官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伸手去阻拦夏林。
“唉唉唉,盐漕衙门,你是何人怎的能硬闯?”
夏林看了这盐漕官一眼,笑了起来抬手一挥:“全部拿下!”
当时盐漕官都蒙了,被官兵按下的时候还在那呵斥:“哪里来的大胆狂徒,敢在盐漕司撒野?你可知这盐漕司可是归朝廷管的!”
夏林背着手站在那:“请二十个账房来,给我查!”
很快,二十个账房先生就来了,这帮人就坐在盐漕衙门里开始算起了账来,而这件事闹得很大,跟之前抓个舍长抓个大掌柜不可同日而语。
基本上就是直接惊动了郭迎,但郭迎得到消息之后只是眉头皱了起来却没有出面,只是抬了抬手:“随他折腾。”
而这会儿郭迎身边的参将上来小声道:“将军,这上来就查盐漕的账,这不合规矩吧?”
“什么查账?那是查使者死亡之真相!”郭迎眼中慢慢露出寒光:“看来陛下的刀要砍向朝堂了。去,加派一些人手护卫夏林的周全。”
“属下遵命。”
这边查账那边审,虽然那盐漕官还口口声声的在控诉夏林还说要告到朝廷里去,但却仍然被夏林命人用板子打肿了嘴。
就在盐漕衙门被查封的第二天,河东道就下来人了,来的是河东道度支使傅擎,他先是来到了郭迎的面前讨要说法。
“将军,边关军事虽不归道内管辖,可政务您也无权插手,如今出了这等事,总归是需要给指挥使一个交代吧?”
“交代?”郭迎可是老郭的亲弟弟,他眼睛一瞪那也是头发怒的豹子:“你个小小度支使都敢到老子面前要交代了?好大的胆子,你让陈启到我面前来亲自与我说。”
他口中的陈启正是河东道指挥使,因为有郭家驻军在,这个陈启是十道封疆大吏里头存在感最低的,那到底也是一道之长,官职还是摆在那的。
“郭将军,朝廷有朝廷的法度,你若是一意孤行,可莫要怪陈大人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了。”
“滚滚滚。”郭迎甚至都懒得回答他:“我若不是看你是故人之子,我早叫人军棍打出了,在老子面前说法度,我护法之时你还穿着开裆裤。还有我与你说一声,此事可不是我唆使的,那是你朝廷下来的人亲自查的,你要找便亲自找他去。”
度支使眉头紧蹙:“朝廷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