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不挺机灵么,陛下征的,那就是荒淫无度。娘子自发的,那就是海清河晏。怎么?你还在为那群个当鸡的心疼不成?别闹了,人家乐意的很,这一趟下来只要过来的甭管干没干什么,身价翻一番,她们得高兴得哭爹喊娘。”
“身价翻番?大人,马周其实真不懂这行……还望赐教。”
“嗯,就问你,你想不想尝尝贡品?”
“想啊,天下就没有人不想的。”
“那若是有一盘子酥饼是陛下宴请群臣时剩下的,就这盘饼放在你面前,你在意不在意其中一块被陛下咬了一口?”
“不在意啊,这有甚在意的,反倒是陛下恩宠。”
“那不就完事了么,去办吧。”
夏林在马周的后背一拍:“银子自己给自己做个账,要多少去支取多少,账目挂在哪你自己心里有数。”
“马周这便启程。”
很快马周就火急火燎的走了,而夏林也终于可以捞到两日的清闲,他回到后宅之后倒是真感觉不太一样了,整个地方扩大了可不止一倍,那三间破烂的屋子早已经被铲掉,现在的可是正经中式园林设计的厢房,甚至后头还与一个观鱼池相连,里头还游弋着几条大红鲤鱼。
夏林洗了个澡,今日无事,倒也懒得去勾栏听曲,转头看到春桃姐姐正在准备点心,他嘿嘿一乐,先干了个爽。
之后的几天,夏林的日子倒是一如既往有条不紊,该继续完成“官窑”的建造的继续建造,该征兵的征兵,该锻造武器的锻造武器,而唯一不同的就夏县令给镇上的铁匠们弄了点新鲜事出来,说是给一段铁管儿里头打上卷,这东西他们都是第一次见,所以弄得算是非常小心了,但夏林的要求也很简单,反正只要能成功把这里头的线雕刻出来,他就要什么给什么。
而也就是在这几天里,关于他的信息可就开始到处飞了,首先就是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曾明写给陛下的信到了,前头告老还乡的东西皇帝就当他放屁,后头写自己在洪都府的所见所闻时却是十分吸引人,鸿宝帝看得那加一个津津有味。
这个东西的详细程度都快赶上推荐信了,而里头那把夏林夸的叫一个仙女散花,好到没边。
“这老曾是不是收了那小子的钱了?”
陛下读着信,满脸笑容的问着田恩,老太监田恩则嗯了一声:“回陛下,这与内侍传来的消息并无二致,应当是曾大人有感而发吧,”
“那老曾就是看上人家了,要让这夏道生成他的衣钵传人,都几十年你什么时候看老曾给人写过好话。”
“回陛下,这也不无误可能。”
“哈哈哈……他老曾也有着急的时候。那我问你,这件事传到朝堂上之后那臣工有什么反应?”
“自然是有些愤慨的,”
“让他们愤慨去,这些个人倒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了,”鸿宝皇帝笑完之后倒是眉头紧蹙了起来:“这件事倒可也大可小,你先派些人安抚安抚侯家的人,就说我们一定会给他个公道。”
“陛下,您要惩处夏道生?”
“不是,我要让高士廉跟他手底下的人掐上一把,等差不了我再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