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驿差喊来再将那夏林所干的事情说上一遍,满朝臣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部分人觉得是啼笑皆非,小部分人觉得此事不合礼法开始琢磨去参上一本,可想想对方就是一个七品的县令,又没违法,参他多少有点掉面子嘞……
甚至于就连高士廉都觉得这不过就是一次歪打正着,小小县令小小商队,不过就是赶上了那改朝换代的风浪,当了一次乘船客罢了,那些个天花乱坠只不过是这人想要惹眼的噱头罢了,若是一个小小七品县令都有这般能耐,那朝廷还豢养将军作甚,都去养县令好了。
所以大家哈哈一乐便也就没当回事,唯独有那么一个人,鸿胪寺寺卿芦甘眼珠子在那滴溜溜的转,他全程听得仔细,这手法、这技巧,怕不是哪家的师弟吧?
作为纵横家一脉的人,他太清楚这种法子了,不过了解归了解,若是操作起来却也是要天地人合一的。这天,便是天时,干旱、洪涝、极寒、饥荒等等,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聚集这么多的人。这地,便是地利,若非草原而是中原,大江大河、崇山峻岭,消息不便自难成气候,还有最重要的便是那人。
纵横家可不是光靠嘴皮子,古有苏秦张仪、后有鲁肃陈宫,那皆为有勇有谋之辈,这常人莫要说在这里繁杂混乱之中左右逢源,就光是遇到那铁蹄铮铮便已经吓破了胆子。
而他却能以身试险、进退有序,甚至最终还能遣王庭而复返,这活脱脱就是个纵横家的子弟,可芦甘却没听说过谁家出了个这么优秀的徒子徒孙呐?
但不论如何,事到如今儒家鼎盛,纵横家香火微弱,甭管是谁家出来的子弟那就是自己人,自己身为鸿胪寺卿,若是不给自家子弟说上两句,到时候下去了怎么跟师门前辈交代?
于是一贯不喜欢在朝堂上废话的芦甘突然站了出来:“禀陛下,臣有话说。”
这会儿鸿宝帝正美滋滋儿呢,一看下头那个“闷葫芦”居然开口了,他大手一挥:“芦爱卿,请讲。”
“方才驿差所言,臣闻之心动,此法正是那纵横之术,自古以来纵横之术便是讲究不战屈人之兵,以兵不血刃攻城略地,如今看来此子定是精通那纵横捭阖之精要,单枪匹马便为大魏取来这七十里失地。虽地不多,但却是十年来大魏首次收复失地,可谓贺喜。”
“嗯,芦爱卿但说无妨。”鸿宝帝觉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你且讲下去。”
“臣以为,此子若得重用必将一鸣惊人。所以臣期望能将此子提用鸿胪寺,臣……感恩至极。”芦甘说着便一头拜了下去:“还望陛下恩准。”
“这……”
鸿宝帝心里咯噔一声,心说:“那可是老九的女婿,你小子把他弄京城里来了,我怎么跟老九交代?还有,若是他的身份挑明,那这人可就要剥去官职成驸马都尉,老九为何密而不发,不就是留着自家女婿用着放心么?你小子你小子,这不是给朕上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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