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总督看着白浪,那也是唉声叹气啊,“白将军,你啊你啊......你说这......这左帅怎么就突发疾病死了呢?唉,天不佑我大明啊,丧我一员良将。还有这两位将军,没想到也突发急病跟左帅一起去了,可惜可叹。”白浪也是躬身抱拳,“还请邓督送左帅一口好棺材,与他下葬了吧。至于左帅身后之名,怕是还要劳烦督师多多美言。”
邓总督面容一肃,“这是自然!左侯身后之事当然要风光大葬!”白浪轻声地笑了起来,众将听着这两位一应一答便已经将左良玉被杀之事轻轻抹过,看着一边无头的左良玉尸首横在地上,胸口还被他自己的脊椎骨连着脑壳牢牢地钉在地上——内力到处便是脊椎骨也不比长枪弱到哪里去。这等凶残自是让人胆战,而那躬身有礼的家伙横看竖看那也是一头吃人的大虫。
诸不知这邓总督也是背后被冷汗浸透,全靠了数十年读书的养气功夫跟多年为官的急智方才应和了下来,这白浪根本就没跟他说一声便做出这等大事——原本他也只是想要求左良玉多多少少做做样子而已,现在这个情况,他跟白浪成了一根线上的两个蚂蚱,自然是拼了命也要帮白浪“撑腰”的。
眼前这白浪的胆大妄为凶狠残暴,那也是根本就出乎了邓总督的意料之外,这左良玉眼看封侯,没想到白浪说杀就杀,而且还是强行杀死......而善后处理,邓总督光是想想就觉得头大如斗,说不定等这些将军出了营帐,立马就是举兵截杀,这番怕是要跟白浪一起死在左军之中了。“只是这国事怕是要大坏!”他暗自哀叹道——这时候的邓总督并不怕死,从兖州城这种差点被东虏击破的情况下生还,邓总督就已经当自己是个死人了。
这些将军一个个见过总督,很快在总督的许可下出了营帐,白浪躬身再行一礼,“末将便在营外,若是督师有事还请吩咐。”这时候邓总督的亲兵也已经进来开始收拾这里的尸首。
不过一时二刻之后,果然情况一如邓总督所料,各处营头均有不祥之兆,各处都有步骑在调动,这邓总督看着天空——阴沉沉的天,他感觉就好像有一股凶煞之气直冲天空。“今日怕是老夫的死日了......”这邓总督将自己的官袍一一穿好,头发梳好官帽戴正,就这样端坐在营帐中央静待自己的命运。
白浪可没兴趣施展草上飞里面的“轻”,而是采用了其中的“速”也就是在草上刮过的狂风,与其说是草上飞,不如说是虎跑......眼前已经没有拥挤的士兵,人们向着四方逃散,白浪落地之后发出了长啸之声,伴随着长啸他直接就冲向了被亲兵护卫的将军。这人脸上的青白之色白浪看得清清楚楚,而白浪嘴角的狞笑这人肯定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白浪此刻可是全副戎装,就连头上的凤翅盔都是戴得好好的,背后的披风更是由于轻功的缘故猎猎扬起。白浪半弯着身体,微微前倾,快速逼近的同时也已经做好了扑击的准备。而亲兵刀枪齐出,还有人开弓搭箭或者以鸟铳瞄准,然而白浪的身形忽高忽低,左右盘旋不定,鸟铳根本来不及瞄准——他的速度太快。
弓箭射去被白浪随手拨打,便是射在身上又如何——眼前左良玉军中将领的家丁比之鞑子的白甲兵可是差不少,手中的弓箭自然也不如。白浪可是见识过鞑子的一石二斗重弓与仿佛锥子一般的破甲箭的,与这种能轻松穿透明军重甲的弓箭相比,眼前的弓箭可是软绵绵的。对方扭曲的脸都能看清楚了,而家丁们的长矛也已经刺出来了。
这些家丁比起一般的兵丁强多了,然而白浪伸手一抓,几个枪头就被他夹在腋下,白浪单手把住这些枪杆发力一震,内力到处枪杆直接折断,而那些兵丁的虎口也被震破。白浪双臂一展一合,身体前仆,直接就在后排家丁刺出的枪矛之间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