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眼前之人以后白浪反身扑向其他人,他无所谓抓住哪一个,只要有人倒霉撞上就行。扑出去的同时白浪顺势就是一拳轰出,整个人也顺着拳力往前突。拳出如龙,劲力卷作一团。果然见到上一个人惨死,其他人纷纷都躲开了白浪的正面。这家伙大笑声之中,再度翻身上马,那马却嘶鸣一声脚一软给挂了。
“居然是如此?”白浪真气一转倒是发现自己过于自信了点,催箍战马的力道过猛,一时失控之下白虎七宿的力量将这马的生命力完全催发了出来,现在没了就挂了。可惜了,若是这马能继续坚持的话,说不定哪天就会出现练成内力的马。
白浪跳下马来,反正他的奔走也不慢,当即杀向外围准备跟自己的部队汇合,顺势他就拔起了朴刀——这东西恰好在他的路线上,有了这个砍起人来比较顺手。白浪双手把定刀柄,两侧砍劈,动作刚猛凌厉也无甚变化,每一刀便是一条数丈长的刀气,在轨迹上的统统分成两片。
那些高手也不怎么能缠住白浪,如今白浪催发手中长柄朴刀的刀法,没有什么如月在井中之类的含义,也没有什么心映刀招,刀映天地之类的玄幻玩意,就是单纯的刀快力大,还有刀气纵横。刀法也是简练至极,横砍竖劈,然后左右袈裟斩,逆袈裟斩,突刺。九种运刀的基础法门随心所欲,只是用最高的效率劈杀对手开辟道路。
白浪的刀法几乎不应敌而变,而是我行我素,一刀斩落迅如雷霆。挡得住躲得掉的就活,否则就是死人一个。这样的白浪让那些武林高手也是如同狗咬刺猬无从下口。他们很难逼近白浪以六尺朴刀造就的一丈绝对领域——在此之外的刀气他们还能有办法应付,但是进了这个领域,白浪的刀招就要硬碰硬,实在是太危险了。
白浪脚步不停,眼前也无挡得住他的兵卒,一开始还有人挡在他面前,被白浪斩开之后再度杀了数十人,眼前便是一空。不过片刻白浪便杀出重围,来到被围住的自家兵马前。“你们轮流跟着某家,随我冲阵!”他示意十八骑呆在中间,而那些步卒跟着他,白浪自己作为刀尖再度冲击瓦岗军军阵。
这一次白浪也是步战,这下不会有明显的脱节,而他突出在前造成的杀伤力也是非常可怕的。“幸亏吸取了教训,不曾要匠人将这口朴刀的刀刃打得过于薄过于锋利,现在反而是能用得得心应手。”对白浪而言,兵器的轻重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举重若轻举轻若重他都能做到,哪一天化气为兵的话那就更好了——不过这个世界怕是不成。
这口朴刀四十余斤,刀背厚刀刃也不算锋利无比,这样的话倒也不容易卷刃,更不会砍着砍着就变成了锯齿刀,这样的话反而比那些利刀好用——反正白浪就是靠一把子力气干活。眼前瓦岗军的军阵再一次陷入了骚动,白浪不过两千人,现在大概只死了百多人,但是死在白浪手下的瓦岗军怕已经是有三百余人,被击溃的瓦岗军更是十倍于此,而白浪现在带着步卒再度陷阵,其余看着白浪陷阵的瓦岗军也开始动摇了。
早晓得这大隋的猛将刀枪不入凶悍无比,只是亲眼看到这人依旧无人可制就实在是太丧气了......“密公!必须发动了!”沈落雁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