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捂着腰,抱着琴,一瘸一拐离开了水潭。护卫找到他问他怎么了,他推说自己不慎踩到青苔滑下水潭,摔了背。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不管是罚俸还是杖责,女兵都没意见。
他险些被绕了进去。
杀了如何跟那些世家对峙?
这会儿一看,似乎不是因为这个?
沈棠哼了声:“要不是你俩水潭一战搞出一条命,我犯得着找你听这些内容?既然你说自己愿意,之后也确实愿意,我便酌情对她从轻处罚。张贴告示批评,罚俸半年,杖责二十,调出武职,反省己身错在哪里!既然入了军伍就该遵守军纪!可有怨言?”
这话对男人的杀伤力确实很强。
沈棠:“问候你大爷!!!”
她的任务是安抚流民不要乱跑。
虔诚跪谢:“标下领命!”
沈棠叹气:“好家伙,你俩搁这整罗生门呢?我问你最后一遍,有无被强迫!”
沈棠就知有猫腻:“什么细节?”
“唯!”
她神色慌张向沈棠求饶道:“恳请主公罚俸一年,杖责四十,标下都愿意受着,唯独调出武职万万不可!标下已经知错,愿意以武胆起誓再无第二次!恳请主公宽容!”
她刚杀了人,武气沸腾,又撞上天癸过去最难受的两日,便想钻入水潭静一静。此时却听到死了爹娘般幽怨的琴声。一看操琴之人,相貌可真好看,她一时色迷心窍。
这一代还好,上一代还能撑住门楣,但下一代就危险了,青黄不接必然会衰落。
她并不在意男人会如何。
既然不是他的,为什么抓他来?
无奈之下,沈棠只能看向顾池。
“粗鄙蛮女!”
看吧,她真的没有撒谎蒙骗主公。
但普通人生活条件贫瘠,食物品质粗糙,光是一口磨损严重的黄牙就败人兴致。
“孩子在我肚子里,又不在你肚子里。不论男女都是我的种,但你敢保证这一定是你的种吗?”女兵一句话将男人堵得面色发青,他确实不知女兵还有几个野合男人。
女兵一脸莫名其妙:“你有病?”
男人情绪激动却被身后兵卒压下。
男人哼道:“家教森严,我还未定亲成婚,莫说野合之子,便是正经的庶子都不允许有。即便你生下来,我家也不认。”
这会儿军杖加身跟打胎有什么不同?
沈棠气她管不住腰带,但也没丧心病狂到要对孕妇上刑,继续道:“至于能不能调回武职,回头看你表现——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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