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
她身侧的闺女也道:“姨姨,呸呸!”
若不是还在人家地盘,她能说得更难听——要么抓她们下牢狱,要么带人离开,站在这里却没动静,这么爱被看笑话?
终于,正夫人抬眼看着赵奉夫人。
她哂笑:“主母这话不对!哪有被栽赃陷害的人自己找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的?”
这怎么不算一种背刺?
正夫人就是不想他们踩着吴贤,带着干净名声离开!只是没想到赵奉这一派几个重要成员的亲眷都来了,不仅没有急着自证清白,还跟她发难,一个个巴不得被她抓。
帐内七八双眼睛齐刷刷落在他身上,女兵也投来感激的目光,顾池硬着头皮继续道:“似乎是此前战事平缓的时候,她奉命出去安抚流民,赶巧瞧见一个顺眼的男人。”
此话一出,帐内温度急剧下滑。
白素攥着拳头,内心萌生浓烈杀意——女兵怀孕一事暂且不说,那男人她必杀!
“标下绝无强迫那人!你情我愿的!”
嘲道:“有错吗?”
“标、标下……标下不是……”
正夫人微掀眼皮看着面色无畏的女人,咄咄逼人道:“如今尚是战时,天海各处排查森严,严防死守可疑鬼。倘若尔等真的心中无鬼,又为何不知会一声?不管怎么说,昭德与你丈夫也有数年主臣情谊。如今缘尽,好聚好散就是,又何必偷偷摸摸走?”
吴贤正夫人忙着找证据。
因为府上仆妇下人都送走,空房间非常多,几十号人也能住得下。如今能过一日是一日,待赵奉他们回来,吴贤能不放人?
沈棠阴仄仄道:“哦,强迫的?哼,她不知男人是谁,总该记得事情在哪发生!欺了我的人,莫说这胆大包天的男人,真惹怒了,我连他祖坟都一个个挖出来鞭尸!”
赵奉夫人将刀抱在怀中,转身欲走:“那就等主母找到证据,吾等扫榻相迎!”
女兵自打凝聚武胆,成了末流公士,这具身体便不再来癸水。癸水虽然不来,但每月那几天前后,身体便会有感应,知道是来癸水日子。而武者修炼会使血气旺盛,精神格外亢奋。没有经验的女子感觉不会太强烈,但有经验的,某种情绪就会强烈许多。
说完,剑拔弩张的杀气戛然而止。这个拐弯太大了,沈棠差点儿摔得四仰八叉。
赵奉夫人绷紧的脊背松弛微弓,手中佩刀往桌上一拍,拧眉道:“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他赵大义要是连自家婆娘儿子都护不住,他干脆战死外头得了,全家人整整齐齐去黄泉阎王殿团聚……”
女兵情绪缓和后,找回说话能力。
赵奉夫人可不是好惹的。
赵奉夫人见她始终没下令,轻蔑瞥了眼她身后走狗,抬手指着人群:“主母久居深宅后院,是执掌中馈、打理后宅的好手,吴公贤内助。只可惜,不知人心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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