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诠这混小子不知疾苦。
“公肃……你身体没事吧?”
桌上的两坛酒都被喝光了。
秦礼感知敏锐,被盯得如坐针毡。
毕竟,沈君不是吴昭德,以褚曜祈善为首的一众文士僚属,也不是天海那帮眼高手低的蠢货……只要徐解不越界都好说。
他的声音不算大,但因为座次的缘故,不少天海出身的文武都能听到。反应迟钝的没有感觉,心思敏锐的皱了皱眉——吴公这个称呼不能算错,但听着没主公更亲近。
但他在吴贤心中份量还不如寻常谋士,徐解时不时还是会被轻视,也就坐稳河尹郡守才好转许多。这个郡守位置还是沈君给他请的,吴贤此前根本没有考虑过徐解!
倒不是他吝啬,而是排队人多——什么人的份量都能排到徐解这个钱包前面!
如今徐解下定决心改换门楣,便不能在一个大坑跌第二回,钱、权、势,总要沾两个才安全。军功要用命去换的,徐解也怕堂弟哪天马革裹尸,自然要多想想出路。
秦礼收下徐解的恩情,不代表他就看得惯后者两头下注的行为,可一不可再二。
跟随主公这么多年,这次最黑,没个十天半个月散不干净。康季寿下了狠手啊!
顾池:“……忘了。”
嗯,一切都好商量。
二人是一同去的庆功宴。
庆功宴简陋却不见简单,褚曜还叮嘱后勤不要吝啬,给每个士兵都加餐,伤兵营的也换上最好的伙食,待战场清点完毕再论功行赏。不过为防敌人残部杀个回马枪,还加强巡逻和戒备。二人到的时候,庆功宴已经准备得差不多,除了不能动的都过来了。
现在可不是强撑着的时候。
而且——
他也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行完礼,听到吴贤回应就坐下了。
嗅觉敏锐的人精觉察异样,隐晦的看热闹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切换,直到沈棠过来打破怪异气氛:“手上有些事情绊住了,我没让昭德兄与一众大功臣久等吧?”
“沈君与吴公还未来,莫要失礼。”
战后狼藉,所谓庆功宴不能要求太多。
吴贤嘴角的笑意略有僵硬。
酒蒙子喝完自己那份,又图他的份额。
赵奉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
手脚受伤,但他的嘴没有。
碰见说得来的,吹牛不带眨眼。
即便吴贤或者其他人不同意,试图用他们这一系家眷当把柄,刻意刁难,秦礼也不用怕撕破脸。他看完销毁了这封密信,惨白疲倦的面容首次露出笑意:【多谢!】
换而言之——
有时兄弟俩传家书,徐诠都替堂兄累得慌:【咱家挣的钱真的够用了。阿兄还这般殚精竭虑,整得好像要吃不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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