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武胆武者没有女性。
陶言捏碎了手中的陶碗,陶碗中的清水洒落一地,女人也惊得从屏风后出来,顾不上只穿了一身单薄寝衣。她双目又惊又惧又怒,厉声问道:“你刚刚说谁殁了?”
这简直是为难他的文士之道。
顾池纠正主公:“是白将军的营帐。”
这个时辰能有什么急事?
而她口中痴情又至情至性的阿姊,不过是为了分散顾池注意力而刻意渲染的悲情故事,九分真,一分假。只要顾池还在意血亲,那枚玉佩对他的吸引力便是致命的。
褚曜道:“那又如何?”
真是个迷迷糊糊的文心文士啊。
他低沉声音透着隐隐的慌乱。
陶言虽是武胆武者,却不是不解风情的粗莽武夫,他算账精细,每一笔账的出和入都要仔仔细细,做得清清楚楚。女人耐不住他这法子,查账到了一半便开始眼晕。
二人配合,一主,一辅。
自然,顾池送出玉佩也是送给男人。
沈棠有些犹豫:“这是明着宣战啊。”
那玩意儿是主人文气所化,主人嗝屁,文气便会散去,文心花押自然也不复存在。不过,讲究丧葬文化的大户人家会找工匠,刻一枚一模一样的文心花押作为随葬。
陶言问:“为何确定不是顾池?”
这个可不好找。
一番猜测,几乎所有人都有重大嫌疑。
无他,无头尸体上的致命伤,明显出于她手,残留的武气也能证明这一点,这是她抵赖不得的铁证。但她记得清楚,自己梦中杀了一人,可那是做梦,而非现实啊。
沈棠道:“那不是走错了吗?”
“主公,事已至此,末将愿受惩罚!”
陶言脸色前所未有得冷:“去看看。”
若非如此,如何能三面就让女人痴情?
这块玉佩的意义太沉重了。
二人暂告一段落,稍缓过后恢复精神,还想查第二本,陶言倏忽听到帐外方向有急促脚步传来。他只能按捺心思,稍微收拾收拾,披上衣裳,走出屏风:“何事?”
众人:“……”
暧昧道:“郎主不也是武胆武者?”
也是之前劝说陶言杀顾池的人。
对付顾池祖父,只需要跟他打故国感情牌,勾起这位老臣昔年与王室开国国主一起征战的回忆,他便动容唏嘘,何时中招也不知。对付顾池父亲,那位顾少傅,只需要利用他对亲人的感情,用其父信物为证,说是人质在手,他乖乖便来赴约救父了。
在这令人紧张窒息的气氛之下,陶言几个深呼吸,将所有情绪宣泄在紧握的双拳之中,仿佛借着握拳之力,忍下胸臆沸腾的怒火和杀意:“派人去查探沈棠营寨!”
天底下的男子大多雷同,骨子里自信又自负,占有女人身体的成就感远没有占领女人整颗心来得强烈。前者只能证明实力强,而后者证明实力强的同时还有魅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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