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也不是单纯来吃东西, 杂役路过的时候,她招来一问:“你们这儿生意这么好?”
他的确见过位男主人几面,只是人家不屑跟欢场楼子的后厨杂役说话,这还是第一次。
褚曜张口就来,真假掺半。
食肆其他食客脸上也带着化不开的愁色,显然是外界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但其他人只差在脸上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大字, 沈棠也不好上前讨没趣,便选择从杂役这边入手。
沈棠几乎要原地蹦起来。
Emmm……
褚曜语气自然:“曜观先生形色匆匆,还带着家中妻儿,可是要出门远行探亲?”
该咋说?
说共叔武这样的壮汉, 豪迈喝酒、大口吃肉才符合个人形象?
突然就打起来了。
沈棠听了,内心兀自窃喜。
孝城!
沈棠:“……”
沈棠起初还以为他们半路碰到土匪。
静听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
男主人警惕地看着褚曜。
沈棠又问:“打仗?谁跟谁打?”
杂役道:“这个咱咋知道?”
为了撬开他的嘴, 还笑着摸出一角小碎银, 杂役似学过变脸绝活, 一秒从不耐烦切换到热情洋溢,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祈善三人也迫切希望得到答案。
同时想到昨天半夜出现的狼烟。
沈棠就更加不会主动挑明了。
恨不得当即就引褚曜为毕生知己, 双目微闪水光:“私塾已经关了, 学生也尽数散了。”
他也是店里来了不少逃难的食客才知道这一消息。不过,谁跟谁打也不重要,反正最后倒霉的都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 习惯了。
杂役回答道:“不知道,不过大多客人都是州府方向来的, 应该是那边在打仗吧?”
褚曜看了一眼食肆外的新客人,起身整理衣袖,上前询问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先生请留步, 先生可是在孝城办过私塾?”
孝城这么危险了?
要知道孝城私塾少, 教学质量过得去的更少,男主人的私塾就是其中之一。
沈棠:“……州府?”
“原来如此。”
四人刚开吃,食肆外又来了一伙人。
共叔武看着唯一的一壶酒,虽诧异沈棠的“区别对待”, 却没主动询问, 他不算好酒之人,但有酒喝总比喝茶水好。祈善二人神色平静, 仿佛谁都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褚曜虽有心理准备, 仍被男主人这一回答背后的信息震了一惊——
掌柜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端上谄媚讨好的笑容:“有有有,好汉往里请。”
他似乎习惯性眼白看人, 对褚曜上前凑近乎的行为不友善, 但余光扫到后者腰间的文心花押,神情立马来了180度转变。
所以说,刻板印象害人。
“果真是先生。先生约莫不记得了,族里有个小辈在先生私塾启蒙过两年,有回去接孩子,远远见过一面。”
祈善四人闻言,神情倏地一变。
究竟是哪一步快进了?
大人物爱怎么打仗就怎么打仗, 他们这些小人物也要开店做生意, 养家糊口。
她只是与世隔绝几天不是几年吧?
掌柜嘴角笑容一滞。
因此不少人家都愿意将孩子送过去。哪怕此人喜欢在束脩上刁难人——学生家境好,收的束脩少,他就多教,学生家境差,不止收束脩多,还动辄呵斥,随意翻脸。
这意味,他在孝城这片地方没有生存带来的竞争压力,活得比大多人都体面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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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做了个新美甲,慢慢适应机械键盘之后,我发现指甲果然可以留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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