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少的代价换取最高的回报。
公羊永业思及此,只觉怀中木匣烫人。
公西仇翻白眼:“泄密就泄密。”
公羊永业嘲道:“果真是毛头小子。”
做事没有一点儿大局观和远见。
公西仇见不得老登在自己面前倚老卖老,当即驳斥:“都说年纪越大越爱说教,果真如此。你真以为世上只有你一个聪明人?此物确实容易惹来杀身之祸,但奈何我族死得只剩小猫三两只。谁敢强抢索要,先看看自己族谱多少人,够不够我兄弟杀尽兴!”
没有九族就是这般豪横。
公羊永业:“……”
他不想跟这个后生说话了。
说一次气一次,还是这后生的兄长懂点儿尊老爱幼的礼节,懂得用尊称:“老夫也不是不懂人情,你我非亲非故却赠如此贵物,想必有所求。说罢,想老夫替你作甚?”
即墨秋:“殿下所求,便是我所求。”
“你殿下是谁?沈幼梨?”
即墨秋点头:“是她。”
公羊永业闹不明白,甚至有些薄怒:“老夫既然允了她邀请,便不会出尔反尔。”
即墨秋此举是对他的质疑羞辱。
“并非担心侯爷出尔反尔。”即墨秋不见慌张,含笑道,“世人往往以子嗣为绳,囚人于方寸之地。若有血脉为侯爷亲身所出,想来也会有同效?是赠礼,亦是枷锁。”
没有牵绊就容易肆意妄为。
一旦心有挂念,便多了顾虑。
即墨秋说这话是为了让公羊永业安心,同时也是亮了明牌——枷锁在这儿,考虑好了再决定戴不戴。即便公羊永业日后不为康国驱策,有了这层拖累,他也帮不了他人。
公羊永业肉眼可见沉下脸色。
指着公西仇道:“竖子!”
又指着即墨秋道:“你也是!”
说罢,头也不回带着棺材离开了。
公西仇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双手环胸,鲜亮眉眼是压不住的好奇:“他会用吗?”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蛊虫育子什么样。
即墨秋道:“用不用,人情都欠下了。”
没有阵营归属但实力高强的武胆武者始终是隐患,杀不了,收不了,天晓得哪天又跑到对立面给自己添堵。殿下不需要公羊永业效力,但不能让他跑去给别人干活,太亏。
公西仇欣慰,夹着嗓子。
“我家大哥会耍计谋了哦。”
即墨秋听他用怪异腔调抑扬顿挫说这话,唇角弧度终于绷不住,弹指给他脑瓜崩。公西仇一个后仰闪开,一把抽走大哥别在腰后的木杖,趁对方打自己之前,闪得老远。
“公!西!仇!”
“借我玩一玩!”
得意笑声几乎要直穿云霄。
公西仇,嘻嘻。
下一秒——
公西仇,不嘻嘻。
他明明再往前跑,结果一道术法下来,公西仇自投罗网,跑了大半天又绕回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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