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曜不解:“大营何时拖累上南?”
自己这边也缺人。
先是自家主上撒手没,往外一跑就是几天,许多需要她敲定的事情只能暂缓,之后是高国王都流民需要慎重安顿,以免被有心人挑唆发生民乱,同时还要兼顾收复高国其余国土,到嘴的鸭子可不能让其他人吃了。褚曜这边也是分身乏术,哪里还能分出人?
上南郡那边不紧急就先缓一缓。
使者只能如实相告。
简单来说,坐镇上南的祈中书被鱼刺卡住,恰逢他在巡视河堤就一头栽了进去,其他人眼疾手快将人救上来,一顿折腾才让祈中书将呛进去的水吐出,当晚就起了高热。
不过,这事儿很邪乎啊。
完全无法想象祈中书一边巡视河堤,一边生啃河鱼或吃鱼脍的画面,否则根本无法解释那根鱼刺的存在,总不可能是人落水之后啃了鱼!祈中书不善水性也不爱吃河鱼。
总而言之,祈中书病倒了。
于是派他过来讨个公道、要个人。
褚曜:“……”
——
“别装死,快起来!”
昏沉间,沈棠感觉有谁踢了自己一脚。
踢了还不够,对方还骂骂咧咧。
【MD,谁踢我?】
她吃痛蜷缩起小腿,虚弱地睁开双眼。
睁到一半就僵硬住了。
“不是,这都第三回了,有病啊!”
为什么三次都是同一句台词,还非得踹她的脚,不踹不骂就不行了?沈棠满身怨气坐了起来,怨念重得可以撑死好几个邪剑仙。一双黑沉眼神充满怨气,看谁都像是在看死人。踹她的老妇人被看得浑身发毛,心中竟然发虚:“你这妮子,还偷懒装死呢?”
说着便要抬手去拧沈棠的耳朵。
沈棠探手如闪电,抓着老妇的手往后一扭,将她臃肿的身体死死摁在冰冷床榻上。说是床榻也不准确,实际就是一床破旧发黑的草席。周遭环境潮湿阴暗,空气中还弥漫着一阵说不出的腐烂臭味,墙角爬着青黑相交的霉菌。沈棠微眯眼:“老东西找死?”
一回生,二回熟。
沈棠这次直接熟门熟路去喊“乌有”。
【这里又是什么破地方?】
乌有声音虚弱道:【是牙行。】
这具身体的主人抓住机会投井自尽,只是经验不足,闹出来动静太大,被人打捞救了上来,染风寒病死了。她来牙行之前受尽毒打,来了牙行还被各种欺负,甚是可怜。
沈棠又问:【我为什么会来?】
乌有认真道:【不妨问问康季寿?】
沈棠:【……罢了,我听到季寿名字就会心脏疼,铁打的主公也经不起这么造。】
只要主公克不死就往死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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