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祈善憋红了脸:“闭嘴!”
“祈元良,你这就不对了!”寥嘉扭头想找他哪里受伤,“伤势重不重,我去找董老医师过来给你看看,主公那边——”
一个不慎,吃了一发【禁言夺声】。
寥嘉:“……”
寥嘉:“???”
寥嘉:“!!!”
他猝然睁大眼睛,誓要跟祈善拼命的架势——自己好心放下偏见关心他的伤势,结果祈元良不知好歹,将他心意弃之敝履?
冲破言灵,气得推了一把祈善。
祈善一时不察,倒向了一侧,露出一张被鲜血浸染的席垫,偏偏祈善今日的衣衫还是天水碧,被鲜血渗透之后更加显眼。那么一大——块洇湿的痕迹,想看不到也难。
寥嘉眨巴眨巴眼睛,完全整不会了。
他手指指着那块血痕,期期艾艾,能言善道的舌似打了一串结:“这、这——”
祈善的脸色在黑白青红来回切换。
终于——
寥嘉极其小声道:“主公来月事了?”
谁懂啊,他一个风华正茂的大男人此刻的尴尬?恨不得抓个武者劈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再尴尬也尴尬不过祈元良。
他只知这厮能替主公分担伤势疼痛,但没说女儿家独有的月事也算“伤势”啊!
以主公的年纪,这月事来得有些迟。
“滚——”
听到“烫耳”的两个字,祈善崩了。
气势如虹,直冲天际。
见状,寥嘉知道自己误会了,不由得长舒一口气:“……难道是你犯了痔病?”
刷的一声,长剑出鞘。
祈元良提着剑要刺寥少美屁股,不慎看到这一幕的署吏都忘不了他们家祈主簿狰狞龇牙的模样。寥嘉捂着淙淙流血的屁股蛋,二人齐齐趴在病榻,听着董老医师教训。
董老医师一看祈善的伤势就知道又是沈君受伤了,对祈善生出几分怜爱和同情。
“上药会疼,主簿你忍着点。”
董老医师仔细涂抹上药,洗了洗手,再看寥嘉,问:“寥尉曹又是怎么伤的?”
寥嘉道:“说了句实话惹来了报复。”
说完,祈善随手抓起木枕甩他头上,将寥嘉砸了个龇牙咧嘴,鬓角的花都歪了。
董老医师没理会两个年纪捆起来还没三岁的青年,问:“主簿可有其他伤痛?”
祈善摇头:“并无。”
董老医师疑惑:“这就奇怪了。”
沈君遭遇什么敌人,居然只伤了屁股?从伤口大小深度来看,跟寥嘉差不多。这意味着敌人是用剑偷袭沈君,留下这种伤势。董老医师猜不出,但跟浑身鲜血淋漓相比,这点儿伤势已经算轻,只是位置尴尬。
董老医师转身去开药方,屋内只剩寥嘉二人,祈善努力将注意力从身后伤势挪开,问道:“前线送来的战报都写了什么?”
寥嘉:“第一条战报是谷子义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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