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足无措。
结结巴巴:“这、这花是……”
公西仇大手一挥示意她不用多解释。
问:“我不在这几日,可有人为难你?”
女子摇头:“并无,一切很好。”
见公西仇没留下自己的意思,她福福身,抱着梅花枝准备离开。刚迈步就听公西仇问了她一个奇怪问题:“你可会打珠子?”
女子惊愕:“啊?”
打珠子……
字面上的意思。
那是闺阁女子都嫌弃的皮猴儿游戏,公西仇却对此乐此不疲,女子自然是不会的,不过她可以帮忙将打远的珠子捡回来。女子穿得厚实不便行动,跑起来有些笨拙憨态。
没多会儿,额头也冒出了细汗。
公西仇见了道:“唉,还真是不一样。”
女子不解道:“什么不一样?”
公西仇将珠子随手一掷,圆滚滚的莹润龙眼珍珠稳当落入女子插梅花枝的瓷瓶子,他笑道:“我认识一位玛玛,哦,就你们习惯称呼的‘女郎’,那体力,夜袭八百里不带喘!”
女子闻言,可疑地默了默。
“夜袭……八百里?”
公西仇解释:“很正经的夜袭八百里。”
女子越发不解,茫然地看着公西仇,不求甚解道:“夜袭八百里,还有不正经的?”
公西仇:“……”
女子仔细咂摸公西仇那话。
愕然道:“竟有如此巾帼!”
公西仇神色讪讪地跳过了关于正经和不正经的讨论,又花式丢珠子——这次是“子母追魂式”,一颗珠子先掷,半空竭力欲坠之时,第二颗珠子撞击借力,两颗珠子纷纷落入瓷瓶子——叮咚两声,甚是悦耳。
他道:“嗯,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女士’。”
谓女而有士行者,曰女士。
上次跟沈棠私下见面,本来就很高的好感度又涨了一大截。他没见过这么合乎他心意的知己,似乎哪里都好。女子听闻公西仇的评价,好奇道:“可是少将军的红颜?”
“红颜?”
公西仇表示不理解。
不是他不理解“红颜”这个词,而是——
相较于“红颜”,他觉得知音二字更适合。
再者——
哪家红颜也不是见面就生死相斗啊。
他打沈棠狠,沈棠打他同样。
公西仇摇了摇头:“不算是。”
女人诧异道:“竟是少将军求而不得?”
公西仇:“……”
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长叹道:“只是,能得少将军倾慕,必是一位绝代佳人。”
懒散坐姿瞬间坐直了,他终于明白自己跟女人是鸡同鸭讲,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公西仇提醒她。
“玛玛能夜袭八百里不带喘。”
你管这叫“以色出众”的绝代佳人???
女子脑筋也转过弯来,她讪讪地道:“奴家想象不出,军阵之事,非女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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