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璋摇头,“不,去北城门,听风在北城门外,应该是被高坪的驻军绊住了,所有人听令,向北城门突围!”
北城门外。
谢珏星夜兼程从宁州往回赶,他的暗卫六七八都在城内给他传递消息,飞鸽传书毕竟有时间差。谢珏从宁州带了两万人,没有镇北侯的令牌和虎符,就算是谢璋也只能调两万兵马。镇北侯对镇北铁骑管理极其严格,军务交给边防的崔将军,徐舟被谢璋调到京都后,崔将军就一直心神不宁,谢珏又不远千里前来宁州,崔将军也没和他多做纠缠,给了粮草和兵马,往他尽快回京都。
谢珏并不确定京都是否有变,六七八每天都会飞鸽传书,包括谷里和高坪的情况,六天前,谢珏收到的飞鸽传书中,还未有异动。
谢珏的眼睛在出京城后第八天,毒素已解,张灵正在给谢珣解药时,也研制出他的解药,只不过谢珏让他保守秘密,不管是谁问,一律保密。出了京都后第三天,他就绕道宁州,一路上不曾停顿。
回城时,更是星夜兼程,一刻都不敢耽搁。
谢珏怕沿途有变,往北十二城,各留了三百到五百人不等,连城留了一千余人,实际带回京都的,只有一万四千人左右。
大军在谢璋成婚当晚到达京都十里亭,遇上谷里和高坪增援京都的大军,谷里和高坪有一万人已进京都,埋伏于城门内,四万人埋伏于城外和谢珏短兵相接,很快就杀成一片。
谢珏在遇上高坪谷里的大军时就知道京都有变,当机立断,给铁骑下令,当成攻城来打。
高坪和谷里杂牌军,战力本就薄弱。只不过谢珏和高坪,谷里的驻军是短兵相接,来不及排兵布阵,只能硬打。
谢珏性子虽冷,却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且在宁州多年,深知和平可贵。他只想让高坪和谷里的大军知难而退。领兵的高将军却执拗不肯想让,铁骑无诏回京,罪同谋反,他奉皇命阻拦谢珏。
谢珏本想和他再周旋一番,且看到城内镇北铁骑主帅陨落的信号烟花,谢珏急红了眼。
“我今晚要回家,谁人敢拦,把命留下!”谢珏目光扫过驻军,“杀!”
城外这才叫尸堆成山,血流成河,比宁州打一场战役都来得惨烈,高坪,谷里的杂牌军不堪一击。镇北铁骑的将士都杀得急眼了,“蠢货,跑啊,挡在前面找死吗?回家找爹娘喝奶去,这不是你们的战场!”
还真别说,高坪谷里大军本就没经历过北方战场,在惨无人寰的斩杀下,还真有一大半当了逃兵!
镇北铁骑眼底只有城门,并不滥杀,谢珏很快兵临城下。
谢珏抬头看向乌压压的城墙,京都城墙有着最天然的屏障,宽厚且坚固。然而,燕阳这座古老又繁华的都城,城防已是几十年前修建的。百年来,燕阳内乱不断,都被镇北侯府阻挡在京都外,外忧内患中,镇北侯府五代人都在守护宇文皇室。
不管是外敌,还是内贼,没有一支军队靠近京都。
如今,兵临城下的却是镇北侯府的谢珏。
白光闪过云端,闷雷卷着暴雨袭来,落在谢珏的眼睛里,谢珏剑指云霄,“给我踏破这座城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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