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阑和林晟都要将功赎罪,锦衣卫和禁军都挑了最好的人手埋伏于山林中。太子要杀谢璋,一来是独孤靖和谢璋的擂台战。二来是南猎场的机关。独孤靖擂台挑战谢璋,是太子要借独孤靖的手杀谢璋。
谁知道独孤靖失手了,或者说谢璋太过聪明,宁死不屈。林晟和张伯阑都不想在南猎场里猎杀谢璋,所以祈祷擂台上独孤靖能杀谢璋,可事与愿违,谢璋太过顽强,且伤得过重,无法狩猎。南猎场又因林萧和张伯兴等人打草惊蛇,只能拆解,想杀谢璋,除非在营地动手,那就太愚蠢了。太子虽要杀谢璋,却不蠢,不会贸然行事。
谢璋重伤避开狩猎,也避了危机,太子计划失败,林晟和张伯阑都怕太子降罪,更怕太子一意孤行,非要杀谢璋,要他们在营地动手。
“机关布置图,交给独孤靖了吗?”太子问。
张伯阑说,“回殿下,刚已交给九王子。”
“那我们就静候佳音。”太子喝着燕盏,心情还算不错,林晟和张伯阑都松了一口气,太子淡淡地看他们一眼,“伏杀谢璋事败,于你们无关。”
太子放下燕盏,语气一转,淡淡说,“只是,你们身为兄长,也该好好管教家中弟弟,免得将来铸成大错,牵连家族。”
林晟和张伯阑心头一跳,这事始终是他们心中的恐惧,太子命人撤南猎场的机关,就是林萧,张伯兴他们在山中误捅了毒蜂,且跑到南猎场去。太子怕打草惊蛇,落人把柄,这才撤走南猎场的机关。
若不然,只要南猎场死了人,谢璋都要领罚。
许多话,不必言明,林晟和张伯阑退出太子营帐。近日都在东宫帐前伺候,林萧和张伯阑压力极大,都生出一种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凉之感。
太子拿过湿帕擦手,目光幽冷,“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谢璋借伤避开狩猎,想要杀他,只能另寻时机。
“可惜了。”
大公子,孤允你再活几日。
翌日,西岩山封山。
独孤靖带北蛮五人和谢珏,方楚宁带影卫三人,陈凛一起进西岩山。独孤靖和谢珏身上都带信号弹,终止狩猎发射绿色信号弹,猎到梅花鹿,放红色信号弹。旁人都知道,这信号弹只不过是摆设。这群人进西岩山,定会杀得你死我活。
谢珏和方楚宁青衫落拓,黑骑轻甲,近卫和陈凛也穿上轻甲。独孤靖和五名北蛮人装备铁骑艳羡的红纱甲,刀枪不入。
侯夫人眼睛含泪,拉着谢珏的手,“听风,输赢不重要,活着回来就行。”
“好!”
“楚宁,你要保护好他。”
方楚宁笑说,“侯夫人请放心,我在,听风就在。”
谢珏看他一眼,那双永远疏淡冷漠的眼睛里,有着宝石般的光芒映射,方楚宁差点被这双眼睛晃了神。
侯夫人忍不住问,“真的不能让知许代替听风吗?”
守玉和知许都有力拔山河,武力高强,听风文弱,怎么打得过凶神恶煞的独孤靖。
燕阳的文官们都暗忖,这位夫人怕是忘了,谁才是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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