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缓缓蹲坠到了地上,埋头大哭起来。
“霆霓?”门被打开,一道身影疾步走来。
颜息蹲在她身边,手抚着她的后背:“不是说好我过来收拾的吗?”
霆霓越哭越无力,瘫向了地上。
而在她坠到地上的前一瞬,颜息已经出手擎住她的腰身。
她瘦的只剩一副骨架,颜息毫不费力就将她抬了起来,放在黄梨木椅上。
颜息看向桌案上的匣子,目光扫过一样样物品,顿时明白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不是一直问,皇家为什么肯放了你吗,你一定猜到了是师父,但你想不到的是,师父为了救你,竟然甘愿放弃心中大义,化作傀儡归顺皇家。”
她蜷缩在宽大的椅子里,听闻他的话,胸口更像被狠狠插了一刀,那痛楚顺着血液蔓延到身体各处,疯狂的疼,深入骨髓。
颜息走到她身边,安慰地抚住她颤抖的肩膀,那种清晰的抖动通过手臂传给他,也化成他心头一阵一阵的抽痛。
她身子一歪,一下子抱住颜息的腰,真正地放开了嗓子,嚎啕大哭起来:“他说接我回家,我回来了,可他不在了……”
颜息瞬间红了眼眶,泪光无声地滴落下来:“师父太累了,让他休息吧。”
霆霓执拗地摇头:“不要……我要他好好活着,我再也不让他伤心了,再也不让他生气……”
颜息眼神极其苦涩,抱着她的肩头,不再说话。
半敞的轩窗之外,春光依旧明媚。
檐角瓦楞中蔓出青苔,青石板的缝隙里拱出新绿,庭院一角的玉兰开出乳白色的花,柔柔软软,弥漫着悠远的清香。
一切如常,却又一切都不一样了。
两日之后,盛济运来到礼园。
从前,他来,是贵宾;而现如今,他是清平教的恩人。
礼谦岚出事当天,若不是他率领天阳教及时赶到接应,恐怕现在清平教已经不复存在了。
在晚宴上,当盛济运主动提出要给礼谦岚报仇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几乎快要掉下眼泪来。
他们没有一刻不想给礼谦岚报仇,可是按照如今清平教的情况,上次一战已经死伤一半,这样的实力根本无法与皇家抗衡。
如果天阳教肯帮忙,那自然大不相同,只是在此刻之前,没有人敢这样妄想。
毕竟礼盛两家如今的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也没有那么近,让人家卖命这等事情实在难以开口。
竟想不到盛济运竟仁义至此,傲风神色动容,起身站了起来,感激地看着盛济运,突然低头朝着他深深一拜。
席位上,都是清平教排名居前的人,见状也纷纷站了起来,效仿傲风朝着盛济运敬重恳诚地鞠了一躬。
四周皆起,只剩下霆霓呆愣愣地坐在原处,而她下一秒也被颜息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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