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安,是你杀的?”
“不得了哟,清平教在这里设了公堂,审起了案子。”
一个极具穿透力的公鸭嗓音从身后竹林里传来。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另一个队伍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走到了他们身后。
说话的人弯身走下马车,是个中年男子,穿着宫廷服饰,脸上却干净地没有一点胡须的痕迹,加上他说话的低柔嗓音,并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虞公公负手走到竹屋门前,看似客气地对礼谦岚鞠了一躬,嘴上却不阴不阳地笑道:
“咱家难得出宫一次,竟能在这里能碰上礼宗主,说来着实有缘。不过咱家听着这个意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礼谦岚危坐在马背上俯视着他,眼神透着冰冷:“只怕不是误会。”
虞公公阴阴冷冷地笑了两声,不再接话,迈开步伐走到竹沥前面。
他向竹沥深深弯下腰:“竹公子。陛下有请,请您速速收拾行囊,同我等进宫。”
“他走不了。”礼谦岚声音冷峭。
闻言,虞公公脸色一沉,缓缓转过脸瞪向礼谦岚:“不知礼宗主言下何意,莫不是存心忤逆圣意?”
礼谦岚分毫不让:“他身上关系着人命大事,尚未交代清楚之前,哪都不能去。”
虞公公面色一黑,刚要说话,另一边的竹沥突然接话道:“虞公公,天气冷了,我实在懒得出门,劳你替我回了陛下。”
虞公公眯起双眼,细眼如丝瞥向礼谦岚:“礼宗主所言的人命大事,可有证据,若是空口无凭,倒有欺人之嫌!”
礼谦岚伸出手,在他面前竖起两枚银针:“这便是证据,左面这枚银针是在亡妻房中发现的,而右面这枚正是他的,两枚银针绝无二致,亡妻之死竹公子作何解释?”
礼谦岚说着看向竹沥,眸中有浸满霜雪般的寒气。
而此时的竹沥并没在看他,身体向后轻轻一靠,有些疲乏地倚在木门上,幽幽地叹出一口气。
“给咱家瞧瞧。”虞公公走至礼谦岚的马下,从他手中接过了银针。
他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脚下缓慢踱着步,最后啧了啧嘴:“两枚绣花针也算得上证据!”说着手臂一闪,随手便丢去了草丛中。
下一秒,礼谦岚的剑已经架在了虞公公的脖子上,他忿然作色,目光尖锐:“捡起来。”
几乎是同时,礼谦岚余光看到一个庞大的身影,掠到了自己身边,一只结实壮硕的拳头逼到了他的胸前。
场面瞬间乱了,两方人马皆剑拔弩张起来。
旁边的军师扶了下礼谦岚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宗主稍安勿躁,他就是褚十三。”
礼谦岚冷眼瞥了眼身旁的褚十三,他身形魁梧高大,与马齐高,额头奇宽,发须蓬乱,嘴唇厚实,壮硕得好像一堵墙。
据说他刚出生时,便有十三斤重,遂取名褚十三,从小力量惊人,能举鼎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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