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本种植了温婉秋最喜欢的兰花,但王思妤一到府中看中后,立刻霸占。
温婉秋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晚上连绵大雨,她是怎么被连人带铺盖卷,扔在园子外面,拖着疲惫不堪劳作一天的身躯走到廊下佝偻一夜的。
周皇听了太监通报,疑惑的拧起眉头。
“当真是抢院子?”
“对!而且看起来,苍凤公主对王家小姐很抵触,准确来讲是敌意。”
周皇笑了,“呵!有点意思,可见并非什么情谊,去,派人给朕查查,苍凤公主什么时候来的我大周,与王家小姐怎么结的怨!”
“是!”
沧澜苑。
里面近百个婢女,小厮,近卫。
人虽多,但井然有序。
来来回回走都未曾发出一点声响。
旁边夜王府被指派过来的下人看得纷纷愣神。
“这公主带来的人,可真恐怖!训练有素,太厉害了。”
“嘘,小点声,被让人看了笑话去,咱们夜王府也不差的好不好!”小丫鬟说这话,心里发虚,声音更小了几分。
大门打开,寒霜冷着脸走出来。
管家模样尽显。
雍容大气。
“到了这沧澜苑的人,不论原是夜王府的,还是我苍穹人,以后主子只有一个,听从公主吩咐。”
“谁若是犯了错,就会受罚!听明白了没?”
底下人异口同声:“听明白了。”
外面追风看了这情形,倒吸一口冷气。
这哪里还是曾经的软弱王妃。
简直比练兵还恐怖。
书房里。
夜司宸听人来报,脸色无常。
依旧在批折子。
但陈凤珍听后,已经坐不住了。
“她真当自己是当家主母了不成?竟然拿练兵那套跑我夜王府来撒野,这死丫头,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来以前真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就准备伺机而动呢!”
陈凤珍惶惶不可终日。
温婉秋的厉害,她看在眼底,恐惧在心间。
此刻眼睛一转,看着不远处院子里住的王思妤,她一拍大腿,立刻去送温暖。
王思妤可怜巴巴的躺在榻上,屁股和腰几乎溃烂。
天越来越热,她的伤口反复烂,大夫说了,只怕会做疤。
她哪里有心思针对温婉秋,眼下祛疤才是重中之重。
哪个男人会要个浑身是疤的夫人!
她越想越委屈,哭的声音越大。
陈凤珍人为到,声先到。
“呜呜呜——”王思妤哭的可怜巴巴。
“好孩子,你受苦了,可不是姑母非得要这么打你的,而是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快让姑母看看伤口,特意给你带的最好金疮药,试试看。”
“姑母!”王思妤哭的声嘶力竭。
“我一定会让那个小贱人不得好死的,她竟然敢这么对我!我若是废了,她也别想好活,公主了不起么?我还是丞相府嫡孙女呢!”
“好了,谁让人家有皇上撑腰,你要,且受着吧!”
她越是这么说,王思妤越是不服气。
“姑母,难道我们就这样任人鱼肉?你看着夜王府,还有一点点曾经的样子么?你就甘心?”
陈凤珍心底翻白眼:这死丫头,还学会她这套了。
“不甘心啊?可有什么办法?这瘟神自己请回来的,若是知道她是公主,死活也绝对不会在让她进门,扫把星!真该死!”
“那我们不如........”王思妤贴在陈凤珍耳畔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