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来吧,诸位家主已经在醒神寺等候了。”樱站在大厦的门口,恭恭敬敬地对路明非和绘梨衣说。
此刻樱原本那套奇奇怪怪的贝儿同款礼裙已经换下来的,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黑色的留袖和服,路明非对这身衣服有印象,只有在蛇歧八家重要的时刻才穿,不过和印象里不同的是,樱身上这套留袖的胸口也绣着深红色的玫瑰花。
“哦哦哦,终于结束了,我以为你们还要放鞭炮敲锣打鼓什么的。”路明非回过神来。
“我们日本的风俗和你们中国不太一样,但大户人家的女孩出嫁也会很热闹,更何况少主他……”说到这里,乌鸦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捅了捅夜叉的胳膊,两人快步跑到黑衣男人们的最排头,面朝红毯夹道鞠躬。
路明非牵着绘梨衣的手,走过红毯,两侧是密密麻麻的黑衣男人,他们有的威严赫赫,有的气宇轩昂,每一位单拎出来都是曾经叱咤日本黑道的老前辈或是如今在黑道职场上大有作为前途无量的年轻人,然而此刻他们都鞠躬不起,表情或是恭敬或是肃穆,空气静谧又凝重。
从这些黑衣男人们的面前走过,这一刻路明非才切身体会到日本黑道真正的涵义,不仅仅是黑道的文化,他们还象征着一个国家混血种历史的传承,从白王的时代开始,几千年的血统更迭,这些王之血裔的遗种子民此刻对自己致以他们最崇高的敬意……或许不全是对自己,一大部分都是对自己身边的绘梨衣,但路明非能感受到这份敬意有多么沉重与深远。
虽然自己没入赘到蛇歧八家,但和绘梨衣结婚后,自己也算半个日本黑道的人了吧?想到这里,路明非看了看自己和绘梨衣身上从冲绳穿来的休闲海滩服,他不自觉抓紧了绘梨衣的手。
感受到路明非手上的力道,绘梨衣也握了握路明非的手,这个女孩或许还没完全理解结婚的涵义,也想象不到她和路明非的这次婚礼对蛇歧八家意味着什么,但她隐约知道这是重要的场合,所以一直绷着小脸……虽然没绷着脸的时候,绘梨衣的表情在外人看起来也冰冰冷冷的。
原来不仅仅是门口的黑衣男人们,源氏重工的大厅也挤满了人,不过他们都在封锁线以后的大厅另一侧,大多都是接线部的新人、本家以外的黑道和类似于野田组这样在本家地位没那么高的组织,他们其中绝大多数人都没见过路明非和绘梨衣,但最近宗家的动作太大了,和猛鬼众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在和平年代还如此大动干戈,还由当今大家长亲自操办,足以证明这次婚礼的重要性。
最近日本黑道的流言蜚语和小道消息满天飞,有人说上杉家主因为得了绝症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接受治疗没在人前露面,但最近病却被一个叫路明非的中国人治好了,所以黑道宗家将这位年轻人纳为乘龙快婿,有人则说上杉家主其实是比当今大家长更牛逼的存在,拥有巫女的力量,非家族生死存亡之际不会轻易现身,这些年里一直在深山里过着隐居的生活,她用自己的能力帮蛇歧八家和东京渡过了这一次危急,失去了身体里巫女的力量,以后会作为平凡人生活,所以和心爱的男人名正言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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