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尤姬冲小钱形平次肯定的点头,这几段水准超乎寻常的发言已经为今天的宣讲起到了一个很好的奠基,只要小钱形平次接下来的发言都能维持这个水准,不说能不能稳住东京市民的情绪,至少小钱形平次在政界中的地位绝对稳住了。
千雪尤姬迅速在手机上编辑出来一段话,递到小钱形平次的面前,手机上的内容是“可以结束卖惨的环节了,接下来以东京知事的身份对东京市民做出承诺”……千雪尤姬的意思很明显,小钱形平次的前半段宣讲已经制造了足够的共情氛围,但一味地扇情是不行的,让民众保持低迷的情绪会引发很多问题,接下来小钱形平次需要转换语调,以康慨激昂的语气调动起东京市民的情绪,这样小钱形平次就能在市民心中树立起光辉伟岸的救世主形象,这次宣讲的目的就达到了。
然而接下来小钱形平次的确康慨激昂……但内容却让千雪尤姬变了脸色。
“事到如今我已经说不出任何铿锵有力的保证词了,因为我没办法欺骗这些无辜的市民。”小钱行平次一字一句地说。
千雪尤姬愣住了,东京的民众也懵了,听到这段播报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知事大人这是在和谁对话?
“我对不起东京的人民,作为领导者,我没有尽到保护他们的责任,这座城市里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父亲,和我女儿光子一样的孩子,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逃离这座及及可危的城市。”小钱形平次说出了完全出乎意料的发言,“求生的通道是有限的,但在灾难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这是我们常说的人权……可我看到的却是满大街绝望的民众,人们恐惧又暴躁,孩子们在父母的怀中哭泣……”
“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因为便利的交通全都被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给占用了,或者那些有财力的集团,他们赚着民众的钱,倚靠民众的支持才得到了今天的地位,却在民众最需要他们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所有人。”小钱形平次的语气越来越激动,“这些人还有道德感么?这些人还有良心可言么?你们简直是社会的败类!政府的蛀虫!”
千雪尤姬意识到出问题了,他连忙示意岩流研究所的人把广播地通讯给掐掉,但是小钱形平次大手一挥,阻止了她。
“别中断,让我说,我一定要说!我在那些人的控制下当了这么久的知事,我忍了这么久!但我今天不打算再忍了!”小钱形平次一脚踩在桌子上,抄起酒瓶充当话筒,“说的就是你,首相大人!还有国会的议员们,财阀的大人物们!你们运用身份的便利,调用政府的直升机,那些交通工具原本是用来拯救民众的,你们知道么?我无法申请调用直升机来救我的女儿光子,可你们却有资格占据社会公共资源把你们一家老小都给带上,你们凭什么?有什么资格?我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的替你们办事,恭恭敬敬地跪舔你们的鞋面,到头来你们却连我的女儿都保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