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善,他的顶头上司,他很清楚这人,也不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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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不敢想了!
这说好的景泰帝病重,病入膏肓,怎么现在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
那皇城的禁军都是十团营的出身,那是武清侯石亨的地盘,他是景泰帝的心腹呢,又是名将,这张軏在他面前能玩的过?
还有孙太后的布置,皇宫内的眼线,难道谁还能大过皇帝?
肯定是这帮阉人泄露的机密!
“当日朕就说过你生性狡诈,不得重用,要不是有于谦于少保求情,你哪里还有今天?”
“废为庶人,流徙金齿!”
金齿在哪里,那是云南!
蛮夷之地啊!
徐有贞却也只能谢主隆恩。
朱祁钰这个时候才看向王骥、许彬,却是懒得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东鲁先生年事已高,就告老还乡吧……”
没说待遇,只说告老还乡,这就相当于免职滚回老家去了!
要知道景泰帝朱祁钰对于东鲁先生许彬的怨念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有这么一出,倒是也可以理解,只是下一句,却是让人觉得意外,“靖远伯当年守备南宫,营造之事定然是也脱不了干系,现在南宫之墙竟然倒了,还得劳烦靖远伯再重新出马,重新修好,不知可否?”
王骥只是轻轻叩首,却缓缓的说道,“老臣只求告老还乡,即可启程!”
“听说靖远伯的子孙都不错,朕想留在身边听用,可否……”
景泰帝朱祁钰这话一说,王骥立马就改口说道,“南宫之事,臣结下了……”
景泰帝朱祁钰这才缓缓的点点头,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淡淡的说道,“这南宫之墙到了,事出蹊跷,朕到了今日早晨才知道,这件事,总要查个水落石出!”
“从即日起,王诚出任东缉事厂掌印太监,全力缉查此事!”
这一下,不但是于谦,就连王直和胡濙都有点懵了,立马就站起来异口同声道:“陛下,不可……”
要知道,景泰帝压制内宦,轻视厂卫,可都是他们一心引导的,当文官的,不论心黑不黑,都不愿意面对厂卫。
心不黑的,觉得这事不靠谱,阉党岂能有好人?
心黑的,就更觉得这事不靠谱,这不是耽误我做名臣么?
景泰帝却是一摆手,很是从容不迫的说道:“朕还要和皇兄一起拜见太后,有事明日再议,都退下吧!”
站在旁边的兴安有些意外。
这话该我说啊,万岁爷!
还有,那东厂厂督的事怎么就给王诚了,不应该是名声极佳又有儒家风范的我么?
可看着景泰帝噔噔噔的离去,他却不敢说别的,跟王诚打了一个眼色,让他留下面对群臣,自己紧紧跟着景泰帝去了后堂。
“皇兄,你还没去见太后?正好,咱们一起……”
景泰帝朱祁钰一脸的笑容,就像是自家的小老弟一样,上前拉着自己老哥的手臂,就径直往太后的寝宫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唠着家常,说自己如何如何想念哥哥,只是政务繁忙,又身体不好,一直没去,是自己的不对云云……
而太上皇帝朱祁镇同志也是表示了,身为哥哥,不应该给弟弟添乱,自己过的挺好,又和几个老宫女生了几个侄子侄女,你当叔叔的一定要包几个红包给他们当奶粉钱……
只要朱见深跟在后面,一脸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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