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郭靖已经将九阴真经练到刚柔互济的地步了,可眼前这神秘老者出手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真正到了道法自然,境界不知道比郭靖高了多少,再加上他事先也得知了黄裳的存在,所以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
黄裳淡淡地说道:“当年国家才刚刚安定,而江湖人好勇斗狠,若是被有心之人煽动,很容易将好不容易收拢的国家变得重新分裂,是以只能想办法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的遭遇不过是因为自己贪心,怪得了谁?”
他当年所有家人都死于江湖人之手,自然对江湖中那些人士没有半分好感。
“好好好,”黄药师冷笑不已,“江湖中一个个热血男儿,一心报销国家,在你们眼中却只不过是好勇斗狠之徒,还特意设计除之而后快,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赵构终于开口了:“你一介草莽,又哪里知道庙堂上的事情,治国本来就要有所取舍,自然有人要牺牲。”
“你还好意思说治国!”黄药师语气森然,“原本你若是个好皇帝,这件事我也为了大节也就忍了,可你这些年干了什么,对内冤杀岳飞自毁长城,大肆镇压农民义军,对外则摇尾乞怜,向金称臣,双方国书来往,你只能自称‘臣皇帝’,每次金国来了使臣,你也得恭恭敬敬接旨吧?这样窝囊的皇帝,不杀留着作甚?”
“混账!”赵构不由得大怒。
黄裳也沉着脸说道:“言战者未必
勇,言和者未必怯,国家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若是轻启战端,最终受害的还不是黎民百姓?”
黄药师回道:“说得冠冕堂皇,赵构能当上这个皇帝,还不是因为他是徽宗唯一幸存的皇子么?各路将领便奉他为共主,他手里当时才多少兵?全国的军队大多是控制在几个大将手里。若是与金国一直征战,军方势力会越来越膨胀,到时候免不得有人再效仿太祖来个黄袍加身,赵宋一朝历来严防武将,更何况关系到自己皇位,赵构又岂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黄裳皱眉道:“杯酒释兵权是太祖国策,当年五代十**阀争相作乱,那样的日子便好了么?”
“我只知道你们牺牲的都是别人的利益,我们这些江湖中的泥腿子你们瞧不上也就罢了,”黄药师声音越来越严厉,“但赵构牺牲整个国家的利益向金国屈辱求和,反过来在国内收拾各个名将。苗傅、刘正彦当年为何会发动兵变清君侧,刘光世手底下四万多将士为何会一气之下投降金国?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们还不清楚么?也就多亏了韩世忠、岳飞这几人愚忠,要不然他这皇帝位置哪里坐的稳?”
“黄老,杀了这个妖言惑众的妄人!”赵构再也忍不住,整个人勃然大怒。
黄裳也知道不能再让他这样说下去了,万一影响了这边军心就麻烦了,要知道这次面对贾似道志在必得,不能出一点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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