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绅士,含蓄,优雅的逐客令。
秦伟还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什么,六神无主的看向君子瑜,期盼她能帮忙求情。
君子瑜垂着眼眸权当看不见。
君家人瞧着两人,哪儿还不明白,看来这事和君子瑜脱不了干系。
察觉到家人的神情变化,惯会隐忍的君子瑜也绷不住,主动解释:“爸妈,这事我不知情,我和秦伟是在聚会上认识,他送的礼物,我没有收,今天碰巧遇上,说有很重要的事,我才把人带回来……”
秦伟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君小姐……”
“秦伟,你的追求已经对我造成困扰,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君子瑜蹭到君夫人,看着秦伟义正言辞的开口。
“君小姐,之前咱们频繁聊天,你和我诉苦时,怎么没觉得很困扰?”
秦伟也不是软柿子,当即挺直了腰杆回怼。
“行了,送客。”
君父厌烦的沉声打断。
……
客厅恢复安静。
众人神色各异
君与锦端着咖啡默不作声。
其他几人同样不露山水。
唯有君与秀笑眯眯的开腔:“看不出来啊,咱们家子瑜这么乖巧,还懂美人计。”
君子瑜:“……”
这是骂她丑,还心机。
“二哥您误会了……”
“误会什么了?秦伟追你,不是你的暗示,他会疯狂报复谢与慈?”
“不是我……我没这么想,我怀疑秦伟被对家公司收买,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对,一定是这样,二哥你的事,不都是对家公司曝光的吗?”
君子瑜强颜欢笑,镇定的辩解。
“是吗?对家公司想对付谢与慈,可不会这么做。”
“拿她的学历,人品做文章,把她贬得一无是处,是小女人才有的心思吧。”
“真正的商战,应该像他们整我们一样,拿着触碰道德底线,甚至可能触犯刑法的黑料,就算锤不死人,也会犹如一根刺,永远刺在心脏要害,时不时戳一下,限制其发展高度,再难登顶下一座高峰,明白吗?”
空气忽然凝结。
无人反驳君与秀的话,看向君子瑜的目光,不能说失望,毕竟从未有过期待,只是对这个刚回家的女儿,更多了一分冷漠。
君子瑜的神情苍白如纸,整个人都在抖,神情楚楚可怜。
君与秀无趣的起身离开,经过众人时,指尖漫不经心的触碰鼻尖,扬调叹气:“其实我还蛮喜欢谢与慈。”
如果是她,绝不会这么愚蠢。
当然,她想整谁,惯来不露声色,一旦下锤,必是绝杀。
可惜,她不是君家的孩子。
君家没有血脉亲情,家庭是利益共同体,才让他们抱紧。
大概是血脉遗传,他们都有一个共性。
极度慕强,极度自私。
……
谢与慈换了身份证,手机卡,停了一切旧社交账号。
但并不妨碍手眼通天的汉城小姐少爷们,查到她父母的手机号。
谢清拿着手机过来,告诉她朋友找她时,她大约猜出了来电是谁。
“喂,哪位?”
谢与慈手里拿着刻刀在刻东西,声音漫不经心。
“……”
大约几秒后,另一头才响起声音。
“君与慈,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懂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