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道：“但看起来就很合适，哪像你这细胳膊细腿的，风大了都担心你被刮走。”

姚灵儿轻轻笑着：“奶奶，我也没有那么瘦吧？”

老太太揉揉她的头发，“多吃点，不怕胖，女孩子的自信，不在外表，是由内而外的。要内外兼修，外表算什么？”

“嗯！”

祖孙俩对话，看得人高兴，三姑看着心里也踏实了。

还以为老太太被气得精神不好呢，现在看来，人挺好的，至少现在看来，精神还不错。

“妈，您不饿吗？我让厨房给你弄点吃的来？”二太问了句。

老太太摆手：“不了，没什么事，都放心吧，我好得很。”

三姑问：“妈，真是温钦言那孩子做出来的事？”

老太太长长一声叹气，没给回应。

三姑当即跟二太对视一眼，二太当下心里庆幸，可好不是自己问的，是老三问的，这要是自己问，那老太太不一顿教训？

但老太太那声叹息，已经说明问题了。

二太说：“我们都听见四爷对那孩子动手的动静了，罚也罚了，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吧。相信钦言以后也不会再乱来，我作为他现在的监护人，管教无方，我也有责任。”

老太太微微抬眼，还挺少见二太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时候，有些意外。

“你也知道你对他疏忽照顾了，钦言那孩子去年转学的原因，你知道为什么吗？”老太太问。

二太被问住了，这她哪里知道？

“不是……单纯想换个好一点的学校吗？”二太太反问，“那孩子从小在国外长大，在双语学校应该更适应一点吧。”

“你现在知道钦言是在国外长大，应该送去双语学校，那为什么一开始不送双语学校，而是送去一中了？”老太太再问。

二太瞬间后背冒汗，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来秋后算账吗？

二太太良久么说话，没明白老太太现在究竟想说什么，只是看着老太太，好大会儿才说：“那不是……也征求过孩子自己的意见吗？他没有意见之后，才送他去的……”

“那孩子在学校里学得如何，你有没有过问过？”老太太又问。

二太心里有点不舒服，她今晚是好心过来看老太太，竟然被这么质问，这算什么？

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现在来秋后算账。老太太这是自己不痛快了，非要戳一戳别人心窝子是不是？

二太笑着摇头：“我是问过他学得怎么样，那孩子啊，妈，跟您说句实话，他根本就不愿意跟我交流，我想了解他一点，想关心他一点，也是觉得既然来了二房，把这个教养的责任落在我头上，那我也要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对他。可钦言这孩子防备心重，不论说什么、做什么，他总认为是别有居心。不说话就一个字不说，一开口说话，能把人活活气死。我是既想跟他沟通，又怕了他。”

三姑听出了这里头的无奈，不用问，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也是不好管教的。

老太太道：“钦言在原来的学校，听得懂看不懂，教科书都是中文，所以在学校里他沉默寡言，老师告状都告状到嘉年那去了，所以嘉年后来又把孩子转去了国际双语学校。这些事情，如果你对孩子上心，就该发现钦言那孩子看不懂中文。”

听说这事儿是江兮发现的，只是盛嘉年特地提了，不要说出来，免得二房难做。

二太太淡淡应了声：“妈，孩子他对我那么排斥，时时刻刻就想来大院这边，时时刻刻都去他父亲身边，我实在搞不懂他，要不然，趁着这次的事件，您跟老四重新商量一下怎么安排温钦言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