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国都不够一个师打的,他们还算个屁,不要说新军了,就是那刚刚到达的一千锦衣卫缇骑都不是他们敢妄想对付的。
花小荣看着堂下沉默的众人,心里有点堵的慌,这帮子没有义气的家伙,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正想着外面家丁突然进来,跟花小荣嘀嘀咕咕说了一通话。
花小荣牙关紧咬,瞪着坐在左下手第二位的一位:“王矿主!你什么意思?”
这位王姓矿主苦笑一声抱拳:“对不住各位,我老王是怕了,各位有什么想法你们任意施为。
但是我老王上有老下有小,全族百十口都指着这矿过活,咱们就算做的在隐秘还能躲的过锦衣卫的侦知?
老王我反正想老老实实交税,做一个老实商人,这崇祯元年到今年的税今早我就去补齐了。
众位,胳膊拧不过大腿,与其最后抄家流放一无所有,这点税款补上真的不多。言尽于此,告辞!”
老王走了,走的很潇洒,走的也很轻松,钱虽然好,但是命更好,他是个怂人,他不愿意趟这个浑水。
剩下的诸位有的面色复杂,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心中急迫。
这时一位坐在中位的矿主拱手:“花会长,我想起家中老母早上吩咐我帮她买药,父母的病可耽搁不得,再下告辞!”
另一位站起:“花矿主,我第四房小妾要生了,我这膝下无子,挂念的紧,先告辞了。”
“花矿主,今天是我舅老爷头七,家里还等我回去烧纸,告辞”
“花矿主,今天是我爹周年祭,告辞”
“我家有亲戚来访……”
“我家有贵客临门……”
“我家母猪生了……”
……
看着厅内的人都散了,花小荣一阵凄凉,然后哈哈大笑,那声音透着讥讽和自嘲。
下人连忙去后院喊夫人,花夫人过来,看到花小荣有气无力的坐在正厅,心里一紧:“夫君这是怎么了?”
花小荣苦笑着出神:“知道梁山为什么最后造反不成么?”
花夫人震惊的看着花小荣:“夫君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花小荣猛然站起,大跨步的朝外走去。
花夫人顿时泪如雨下:“夫君,您不念我等,也想想俊义和花进他们,还有三娘,你难道让她去……”
花小荣转身扯了扯嘴角:“夫人误会了,我是安排人去补交税款,可不能让他们在赶在前面。”
花夫人顿时喜极而泣:“夫君能屈能伸,真乃大丈夫也!”
朱慈烺刚到徐州,休息了一日,登州那边就传来消息:各金矿矿主都主动补交了税款。甚至不少莱州等地的铁矿主也补交了税款。
朱慈烺摸摸眼睛眯起,这么怂,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当初制定商会规则的时候就有规定,加入商会需要提供从崇祯一年到加入年份的纳税证明,商会的等级等权力也直接跟纳税额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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