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朱慈烺还是决定去找史可法谈谈,不能这么耗着:“摆驾,朕去找史可法聊聊。”
等朱慈烺到史可法家的时候,史可法依旧躺在棺材里,没有丝毫出来迎接的意思,朱慈烺看着那两幅高高悬着的挽联,这怕是站在街上都能看到吧。
朱慈烺走到棺材边,史可法看了看朱慈烺拱拱手:“陛下,将死之人就不去迎接您的大驾了。”
朱慈烺呵呵一笑:“棺材都准备好了?”
史可法昂着头:“老年间存的,我早就料到有一天我会横死,所以提前预备了,免得到时候来不及置办。”
朱慈烺听着这么耳熟:“废话,谁到最后还不是要死,这还用你算?不对,你说知道自己要横死?确实你这破性格,能活到现在还真是运气好。”
史可法哼了一声,朱慈烺看着这掘老头:“说说吧,你想怎么样?”
史可法摇摇头:“臣不想怎么样,只求速死。”
朱慈烺哦了一声:“你要是真的不说,我就走啦,回头这门外骚扰你导致你自杀的罪人家属我也一并流放了,这次流放荒岛怎么样?要不给你安排去守灵?”
史可法坐了起来:“陛下,老臣死不足惜,可是大明不能开此先河啊!”
朱慈烺转身看着他:“开什么先河了?”
史可法眼圈红红的:“开的是因言获罪的先河,开的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先河,开的是以莫须有之名定罪的先河。
陛下您可是要成为天下的皇帝,世界的帝王,为什么连区区几个著史书的文人都容不下!”
朱慈烺顿在那里:“此事的厉害朕跟你说过吧?再说了,他们获罪可都是有锦衣卫找到的充足证据。
再说了朕怎么容不下他们了,他们不都还活着么?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活着而已。”
史可法再度躺下:“我不杀伯仁,伯仁确因我而死。臣只能先走一步,在奈何桥上为他们开路以解心中愧疚之情。”
朱慈烺摸着下巴,在原地转了几圈:“首先这个事情必须要有一个圆满的解决,朕不希望有人在为这些消失的国家修史,修书,修文化古迹之类的。
第二这些事情已经定案,如果推翻必须要有人承担罪责,锦衣卫办事忠心,朕是不会让他们顶罪的。
你在这躺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问题更加复杂,甚至导致儒家跟大明对立,跟朕对立,到时候引起的后果,那就不是死了你,或者死一个两个人的事情了,你要考虑清楚!”
史可法心中一惊,这会也顾不得躺下了,坐起来看着朱慈烺。
朱慈烺直接开口说道:“你的态度朕也知道,这件事你给一个解决的办法,然后大家一起坐下来商量一下,不要搞这些歪门邪道的。
大明有今天不易,这几年新学也稳固了自己的生员,朕已经打算重启儒家经议的教学,只不过这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这两个学说和众多的百家学说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平衡,你不要主动的对立矛盾。
朕可以给你承诺,最晚在大明取得决战胜利之后,儒家一定会从回大明庙堂。
这些年儒家要做的是应该好好反思!看看到底自己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