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花姐的话来讲,就算楚离什么都不干,光看那张脸也够赏心悦目值回工资的。反正就当楚离是个吉祥物,一个月也没多少钱。
花姐虽然这样说,作为酒吧主管的温良却不能这么做,对楚离和其他同事一视同仁,该干嘛干嘛。这样一来,受苦的便是楚离了。如温良最初判断的一样,楚离很快就用行动证明了他过去是真没干过什么活,连擦拭酒杯都能擦十个碎三个,跌掉了一众人的眼睛。
温良本想着楚离估计熬不了几天就会走,谁知道楚离身上竟是有股狠劲,咬咬牙从开始的什么都不会到了现在竟也能干的似模似样,就是还不太利索。
许是温良的视线压迫太甚,楚离紧张之余手一松,正拿着的酒杯立刻光荣就义。轻缓的音乐中,酒杯落地的声音并不算响,但依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裴凯同情地看了楚离一眼,飞快地找来工具帮着他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楚离郁闷地蹲在地上,心中将温良翻来覆去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事。”裴凯安慰道,“一个酒杯扣不了多少钱。”
楚离小声抱怨:“半个盒饭没了。”
裴凯忍着笑帮楚离收拾好,戳戳楚离示意吧台的方向。
楚离深吸一口气,一脸如丧考妣,不情不愿地朝着温良走去。怎么这么倒霉,又摔了一个酒杯!他心中委屈,只觉得都是温良的错。若不是温良盯着他挑刺,他也不至于太过紧张,结果……明天看来连盒饭也吃不起了,只能改吃泡面了。这个念头让楚离预见了更加悲惨的未来,打定主意在发工资之前,不能让温良找着理由再扣钱了。
他心底盘算着工资分配,垂头丧气地一步步挪向吧台,冷不丁听到头顶有人像见了鬼般大叫:“江行哲!”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如汹涌波涛,劈头盖脸瞬间把楚离淹没。
这个名字……
楚离全身一僵,下意识便要抬头,却在抬到一半时想到什么,生生止住了动作,继续若无其事地朝着吧台走去。他自觉平静,却不知落在温良眼中已是脸色阴沉,眉头皱的仿佛能夹死蚊子,好像有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不还一样。
“怎么?”温良刚刚也听到了那个名字,随口问:“脸色这么难看?认识江行哲?他欠你钱了?”
楚离低着头不说话。温良看他心情不好,虽然不排除楚离是故意的,好逃避刚摔了酒杯的惩罚。不过温良转念,觉得凭楚离的智商似乎还做不到反应这么快,也就默认了楚离是真的心情不好,当下难得温言道:“刚摔了酒杯的事算了,你要是累了可以去休息间坐会。”
“黄世仁”突然转变画风,楚离颇有些不适应。他意外地看了温良一眼,想想现在自个确实心潮起伏,万一一个手抖再碎几个杯子,估计泡面都要吃不到了。为了下个月能吃饱饭,楚离从善如流地道过谢,转身回了休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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