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谋是被疼醒的。
他睁开眼睛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家木质的地板,这地板的花色很特别,是他和原飞槐一起去挑的。只是走神了一秒钟,陈谋便被身体上的剧痛拉回了注意力。
有人骑在他的身上,抓着他的头发往地上按。
陈谋的性子火爆,打架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当年和原飞槐一起上学的时候,他还一个人挑过五六个小混混,虽然还是受了伤,但那几个人也绝对没有占便宜。由此看来,陈谋在打架这件事上,可以说是完全不虚。
但是今天却例外了,陈谋的脸被按在地上,抓着他头发的那只手简直犹如铁铸一般,任由他怎么挣扎都丝毫不动。
陈谋的身体先是僵硬的两秒,随后发出一声大吼,开始更加疯狂的挣扎。他虽然不明白他到底处于什么情况,但是眼下重要的事不是搞清楚情况,而是从压着他的这人身下挣脱下来。
陈谋的挣扎似乎给那人带来了一些不便,于是他听到了一声冷哼,陈谋还未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被一条宽皮带给捆起来了。
背对着那人,陈谋像只被捏住了要害的老虎,一点办法都没有。
肢体的冲突让陈谋本来就混沌的脑海更是乱成了一片,他再次吼道:“草泥马你个龟孙子,快把老子放开!”
一直压着陈某的人动作顿了一下,随即,陈谋听到了一声冷笑,和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说:“陈谋,你想艹我?”
陈谋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脑袋变得一片空白,这个声音他听了十几年了,声音的主人,叫做原飞槐。
原飞槐和陈谋认识的时候是在高中。
从高中开始,原飞槐就展现出了一个文艺青年的气质,他学画,会拉小提琴,喜欢穿白衬衣,长相更是时下最流行的那种俊秀。
陈谋早熟,才上高中的他一眼就看上了原飞槐。
然后陈谋费尽了力气把原飞槐追到了手,然后他们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陈谋最后的记忆,便是他为了救下原飞槐,被一辆装水泥的车直接碾成了肉饼。陈谋敢肯定他的尸体一定很恶心。
但是现在呢,本该被碾成肉饼的他却出现在了自己家里,不但出现在了自己家里,还被那个连鸡都没杀过的原飞槐压在地上揍。
陈谋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可是任由他火气再怎么大,原飞槐还是一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指望我放开你的模样。
陈谋道:“原飞槐你他妈的疯了,快把我放开!!”
原飞槐理都不理,开始利用手做起了某种原始的运动。
陈谋气的眼睛都红了,他现在脸贴着地板,两只手被捆在身后,腰上面还坐了一百多斤力大无比的大男人。
陈谋气喘吁吁的瞪视着双手握着他腰的原飞槐,简直恨不得凑上去在他脸上咬下一口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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