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瞰着双腿都已站不直的孟封,道:“本座给你三个选择。”
“一,六记鞭罚。”
“二,接本座一剑。”
孟封闻言,忍不住问道:“那…..三呢?”
“喔,没有三,逗你的。”路朝歌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道:“要不,三就是二者合二为一?”
大长老站在一旁,忍不住再次开口,且声音自带怒意,喊道:“路掌门!”
路朝歌依旧置若罔闻,他根本不虚。
水月门现在局势太乱了,他搬出剑宗宗规,没人敢做任何小动作。
对于大长老而言,二长老在一旁虎视眈眈,只要路朝歌咬定宗规,大长老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敢做初一,二长老就敢做十五。
他巴不得大长老为徒弟出头呢,今天对二长老来说实在是太美好了。
更何况,我路朝歌的字典里,就没有怕字!
最要命的是,水月门的其余弟子并不知晓,路朝歌也并不知晓,这几日的水月门内,住着一位贵客!
这位贵客,大长老与二长老都要小心服侍。
他们也不敢让这位贵客看了水月门的笑话,导致对水月门的印象变差。
此刻,除非路朝歌愿意私了,替那户死了人的凡人做主,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雾河是他的地盘,他说了算,可以把痕迹都给抹掉。
但很明显,他的态度极其坚决。
孟封瞳孔大震,他看了看自己那不再说话的师父,又看了看俯瞰着他的路朝歌,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了。
摆在他面前的就两条路。
要么去承受鞭罚,要么接这位年轻掌门一剑。
孟封声音微颤,开口道:“我…….我接剑!”
对于接剑,他还算有点底气。
他的境界不比路朝歌低,虽然对方贵为掌门,看着也有恃无恐,或许实际战力很强。
但仅接一剑,应该也不至于堪比那六记鞭罚吧?
对于剑修来说,剑心便是道心,心鞭抽打剑心,这才是真的难顶!
“可。”路朝歌微微颔首,转了转手中握着的【不晚】。
他看了孟封一眼,道:“准备好了,就告诉本座。放轻松,本座的本命剑,不会出鞘。”
孟封闻言,心中大喜。
连本命剑都不出鞘,那慌什么?
大家修为相仿,又皆为剑修,出不出剑,有着天差地别。你剑都不出鞘,若还能重伤我,老子以后不练剑了!
听着路朝歌的话语,大长老眉头舒展,二长老则面露疑惑。
前者以为,路朝歌改变了主意,准备放水,只想略施小戒,为自己墨门出头,树立威严就可以了。
后者则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是一阵风一阵雨,刚刚搞得好像阵仗很大,现在又雷声大雨点小,当真没劲。
怎么就硬不久呢!
他们可不知道,路朝歌的心可不是海绵体做的,自然不会忽软忽硬。
他见孟封取出了自己的本命剑,并长剑出鞘后,淡淡地道:“可以了?”
孟封握紧长剑,深吸一口气后,道:“请路掌门赐教!”
路朝歌闻言,一句废话都没有,随手便甩出了一道剑气。
刹那间,关注着战局的大长老与二长老,纷纷惊呼出声。
“天地之力!”
“剑意!”
是的,这一剑,路朝歌没有留手。
水之力与剑意齐出,孟封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他抬剑想要抵抗,整个人却被剑气直接击飞。
“轰——!”孟封的身子撞到了万民钟上,使得古钟再次发出轰鸣!
鲜血猛地溢出,他的身体从钟面上慢慢滑落,然后瘫倒在地上。
而最要命的,其实不是他的道躯,而是他的剑心!
没人想到这个墨门掌门竟已剑意成型。
剑意既是意,便可伤到剑心,其威力完全不逊色于心鞭,甚至是更甚一筹!
大长老与二长老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孟封当下的情况。
他的剑心……破碎了!
直接就碎了!
只见路朝歌看都不看一眼瘫软在地的孟封,转身缓缓朝着静候在一旁的洛冰走去。
他那低沉冷淡的声音在水月门的山门前久久回荡:
“别练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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