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在如此可怕的爆炸中活下来!
从正面冲锋地最后八百骑建奴骑兵目光一片呆滞,他们从未像现在这般感到无助和绝望,激烈的枪声再起,明军火枪队正隔着浓烟往前胡乱射击,又有几十骑建奴骑兵惨叫着跌落马下,同伴凄厉的哀嚎声让剩下的建奴骑兵越感到茫然无措……
“嗷啊!”
令人窒息的迷茫中,不知道是哪骑建奴骑兵率先大吼了一声,再次策马前冲。剩下的建奴骑兵纷纷出困兽般的嚎叫声,跟着那骑建奴骑兵冲进了翻滚的浓烟中,因为视力受阻,足有百余骑建奴骑兵被同伴的尸体绊倒。
剩下地六百多骑建奴骑兵终于冲过了那一团团翻滚不休的浓烟地带。
前面二十步外就是大明中央军的队列了,无比狰狞的目光从建奴骑兵的眸子里暴起,他们最后一次扬起了冰冷的马刀……
三排明军,前排跪姿,二、三排交错,足足两千四百名火枪手同时举起了手里的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那队从浓烟中冲杀出来的建奴铁骑,伴随着一阵密集地枪声,那六百多骑建奴骑兵就像被割倒的野草纷纷倒卧在地。
此后三天。局势相对平静。
大明中央军沿着运河右岸继续北上。建奴和鞑子骑兵果然改变了策略,再不敢轻易与中央军正面交锋。而是不断派出小股骑兵沿途骚扰,试图用无休无止的骚扰战来拖垮中央军,迟滞中央军的行程。
这套骑兵骚扰战术是鞑子地老祖宗铁木真明的,可以说是鞑子骑兵的看家本领,在冷兵器时代这套战术几乎无敌,再意志坚定、训练有素的精兵在蒙古骑兵无休无止的骚扰下也难免精神崩溃。
因为蒙古骑兵的骚扰是全方位的,你想吃饭的时候来突击你一下,你想睡觉的时候又来突击你一下,等你拉开架势摆好了阵形,蒙古骑兵又飞马遁走了,如此这般要不了多久,再坚强地军队也难免精神崩溃,这时候蒙古骑兵就会像狼一样猛扑上来,往敌人咽喉处咬上致命的一口。
可这套战术也就是在冷兵器时代称雄,到了火器时代就威风不再了。
原因很简单,火枪队根本就不怕骚扰!如果前来骚扰的骑兵少了,火枪队很容易就能干掉,如果前来骚扰的骑兵多了,那就不是骚扰而是正面突袭了,组织大队骑兵从正面突袭需要一段时间,火枪队拥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因此,鞑子骑兵的骚扰战术收效甚微,既没有拖垮中央军,更没能迟滞中央军的行程,反而白白损失了好几百的骑兵!这三天的骚扰战中,鞑子兵唯一拿得出手地成绩就是,有次趁着明军大意,抢了百余匹骡马!
三天之后,中央军顺利渡过了泗水,在鞑子骑兵地“护送下”出现在济宁东门外。
多铎没做任何抵抗就让开了东门,王朴的中央军主力顺利进城,终于和刀疤脸地混成营还有两个先期赶到的辎重营汇合,待中央军主力进城之后,多铎又卷土重来,迅堵住了东门外的缺口,重新合上了封锁线
王朴并没有阻止多铎的行动,对于拥有犀利火器的中央军来说,要突破城外建奴的锁封实在是太简单了,毫不夸张地说,中央军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建奴要想留客根本就不可能,不过,中央军并不想走。
直沽,天津三卫。
施琅的镇海水师载着唐胜的混成营溯卫河而上,在直沽以东十里处上岸,然后借着夜色的掩护向直沽城起了突然袭击。
直沽城内只有两百建奴,另有两千前明降军驻守。
一听说大明中央军杀到,那两千前明降军立刻就“反正”了,没等中央军进城,城里的两百建奴就被两千前明降军给解决了,唐胜的混成营不费一兵一卒、一枪一弹就拿下了直沽城,直沽即下,北京的门户就洞开了。
唐胜带着中央军刚刚进城,一群披着马褂,剃着金钱鼠尾的前明降将就乱哄哄地迎了上来,还隔着老远,那伙前明降将就纷纷跪倒在地,高声唱道:“奴才等……呃,不是,卑职等恭迎中央军光复天津三卫。”
唐胜一语不,眸子里却掠过一丝冷意。
对于这些背节降奴的汉奸,唐胜打心眼里憎恨,要不是临行之前侯爷再三吩咐,让他不要节外生枝,他一定要把这些家伙逮起来好好审审,谁要是在投降建奴之后曾经做过对不起汉人的事,全部就地正法。
见唐胜没有吭声,这些前明降将就一直跪着没敢起身,有几个胆小的已经浑身抖了。
一边的施琅凑上来提醒唐胜道:“将军,临行前侯爷可吩咐过,让我们不要节外生枝。”
胜舒了口气,眸子里的冷意倏然隐去,淡然道,“都起来吧,虽然你们有过不光彩的过去,但今后只要你们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仍是大明朝的人,本将代表朝廷恕尔等无罪。”
“谢将军!”
“多谢将军宽宏大量,卑职等感激不尽。”
一伙前明降将连连叩,感激得涕泪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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