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伤势很严重吗?”顾晚晴有点好奇,那日马惊之时她正好在场,据她判断,这件事多半是有人故意为之要害王妃,不过最后马车虽然摔倒,但因有那酒楼的门面阻挡,多有阻力之处,所以应该不会摔得太重,顶多就是受了惊吓,但又怎会经御医久治不愈?
顾明珠摇摇头,“王妃的伤势倒不重,只是不太有精神,二叔说王妃应当是另有心结,御医只针对患处开药,自然无法药到病除。”
被人陷害能没有心结吗?顾晚晴心里嘀咕,脸上却没露半点,像这种豪门恩怨的事,她觉得以自己这有限的宅斗智商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又和顾明珠不着边际地聊了几句,顾晚晴也没摸明白她的来意,好像真的是顺路过来看看,一点目的都没有一样。过了一会,叶顾氏从铺子过来,将顾晚晴叫至一旁,为难地道:“糕饼店的陈老板今天做寿,我们开业那天他是亲自过来的,我不去实在不好,本想等你来了我就去的,可现在……”她看了看一旁与阿兽说话的顾明珠,小声说:“五小姐什么时候走?”
这个顾晚晴也说不准,又不好去问她,便道:“你先去吧,快去快回就是,我叫她去前面聊天,顺便看店。”
叶顾氏点点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急急地走了。
顾晚晴招呼了顾明珠一声,“五姐姐,我们前面说话吧。”因为叶顾氏走得急,顾晚晴说完就去了店面里,也没看顾明珠有没有跟上。过了一会,顾晚晴也没等到顾明珠,这才觉得她可能是没听见,等到送走一个客人后,顾晚晴就又回去叫她。
“五姐姐……”顾晚晴站在店面的后门处看着院中笑得开心的两个身影时,才惊觉自己身边少了点什么。
阿兽竟然没跟着她。
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顾晚晴一个劲地说服自己他只是想交朋友,就算今天不是顾明珠,阿兽也会表现出这样的热情,只是,不管怎么想,那种不舒服的的感觉又回来了。
顾明珠与阿兽坐在一间仓库前的石阶上,顾明珠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写着什么,阿兽就在一旁认真地看,时不时地傻笑两声,拍着自己的胸膛叫:“兽兽”
之前他从没对除了她以外的人说过这两个字,顶多是“呜呜呜”,或者“啊呜”。
“阿兽。”顾晚晴轻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出,挂着笑容走过去,“你们在干嘛?”
顾明珠笑着站起身来,看了看身边的阿兽,突然伸出食指在唇边竖起,阿兽立时笑弯了眼睛。
阿兽本就生得俊朗,眉宇之间隐存狂放,配上他健美的身形与古铜色的肌肤,另有一种逆转当下以白为美的野性容姿,他本该是难以驯服的,可偏偏就是他,笑起来时却是那样的灿烂美好,仿佛能让人烦恼尽消。
其实他们不说顾晚晴也已经看到了,在他们前面的地上写着一些字,有一些被盖掉了,比较明显的是“顾”、“珠”、“兽”、“医”这几个字,他们是在学写他们的名字吗?
怎么自己没想到呢?顾晚晴回想这半个月来,自己整天只会叫他走坐吃饭,最近又忙着背书,连教他发声的任务都交给了叶昭阳,而她也很久没检验过他的进展了。
看着阿兽有样学样地也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还随着顾明珠一起“嘘”了一声,而后与顾明珠相视而笑时,顾晚晴忽然觉得自己笑得好辛苦。
阿兽这么开心的样子是她以前没有见过的,以往阿兽开心只会挨到她身上蹭,却并不会有这样的互动。
是她忽略阿兽了吗?所以他才会渴于交新朋友?也在此时,顾晚晴才发现,原来阿兽早就与之前不同了,与她刚发现他时更是天壤之别,现在的阿兽衣着齐整发丝高束,坐立行走皆是身姿笔直,与如果他不开口,只凭外表,谁会将他和那个只穿着一块兽皮裙的小野人联想到一处去?
原来不知不觉间,阿兽早就长大了,她却一直没有察觉。
在她恍神的功夫,顾明珠笑着说:“我来时二叔让我对妹妹说,下次再去镇北王府时,请妹妹与我们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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