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否不能接受,靴子还是脱了,何大柱闭着眼睛大呼倒霉,任由那些个损友将自个的脚抬到桌面上。
顾晚晴自然也闻到了那不时适的味道,却并未现出什么大惊小怪的神情,自顾地将桌上的银针消毒,又取了湿巾在何大柱的脚板上擦拭几下,无须比量,准确无误地将细长银针送入他一、二足趾间趾缝下的穴位之中,轻轻捻旋。
何大柱正闭眼等着受死,却耳听着身边消停下来,睁眼一瞧,顾晚晴那明美的容颜正在面前,专注地捻旋着银针,丝毫不为旁事所动。
何大柱就算平时再骁勇善战,但哪经历过这种阵仗,脸上一红,便要缩脚回来,冷不防顾晚晴一声轻喝“、别动!”他身子一颤,竟真的不敢动了。
“胃还疼吗?”顾晚晴抬眼看看他,见他脸上一片绯红,不由一愣。
何大柱此时又羞又窘,在一众将士羡慕的目光中收回脚来“、不痛了不痛了,天医大人神乎奇技!”
顾晚晴笑了笑,“脚上的冻疮多泡热水……,
她这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袁授已接口道:“这里条件艰苦,恐怕难以日日供应热水。
顾晚晴看过去,见他唇边含笑,眼中满满地赞赏,不由面颊一热,低头转回去,“是我考虑不周了,你先拿些枯钒回去每日涂洒,先缓解脚汗,以免冻疮加重。”这话是对何大柱说的。
而后顾晚晴又给何大柱拿了几剂自制的蜜丸成药,他是慢性胃炎,乍到南方吃食不服这才急性发作,这些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但此处环境有限,也只能先治标了。
露了这么一手后,众将士看顾晚晴的目光都有所改变,争着排到这边来。同样的无关医术,虽然亵渎不得,但悦目也是好的。
顾晚晴一下子就忙上了,等她挤个空闲回头看袁授的时候,却见身后空空如也,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顾晚晴掂着他的身体,本是想让他先回去的,现在不见了人自然着急,让那些排除看诊的将士先去顾思德那里,然后就急着出了医帐。
此时时将近午,顾晚晴不觉间坐了一上午,冷不丁出来被太阳一晃,头有点晕晕的,却也还是循看来路往回去,遇着个人就问:“可见到世子了?”
当即有人给她指了方向,“去校场那边了。”
顾晚晴皱了皱眉,快步赶往校场,才刚刚邻近,便听校场之中爆出阵阵叫好之声,正苦于没有这些将士高大看不见里面,就见沈良挥着手向她打招呼。
顾晚晴急着过去,还没发问,就见之前向韩校尉挑战过的那今年轻人满面傲色地持弓向四周抱拳致谢,而百步开外地箭靶之上,正中红心地钉着一枝长箭。
“这有什么好夸耀的?”顾晚晴虽然也知道这箭的难度,但显然也没大到要全场欢呼的程度。
沈良知道顾晚晴没有看到前情,当即解释道:“这是在箭靶前十丈处吊一铜钱,箭矢穿钱而过正中红心。”
顾晚晴瞪目结舌,竟有这种神技?
沈良笑笑,“的确不易,不过……,
不过什么,他并未说完,这时那边校场之中又重新换了铜钱靶位,百步之外,一道瘦长的身影正低头拨弄弓弦,英挺沉稳,正是袁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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