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顾晚晴差点要急疯了,这几天她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梦见傅时秋一身黑衣倒地吐血不止的画面,虽然她坚定信念相信傅时秋绝对没死,但因为处处有人监视,她无法派人去探听消息,未知就显得格外的难以忍受。
七日时间转瞬即过,虽然顾晚晴的腿还没太好,但她决定要出席寿筵,只有这样才能不被软禁在这,所以她用异能让自己的腿伤再好转一点,可以自由行动,这才让青桐与冬杏给自己装扮。
早在两天前镇北王就派人送来了全套的服饰,全是按侧妃的制式准备的,顾晚晴觉得镇北王虽然动机不纯,但侧妃之位只有两个且早有人选,现在为了她居然又增设了一个,对她不可谓不重视,当然,也不乏有另一层意思隐含其中,自此先例一开,往后不用再依什么祖宗法典,王爷说的,就是规矩。
看着青桐手中的衣服,顾晚晴想了想,还是起身穿上,她是要出去打探消息的,不要惹恼镇北王为好。
至于后面的事,顾晚晴无暇细想,真的嫁给镇北王是绝不可能的,所以今天晚上能溜就溜,溜不了,她身为天医,也有些用来自保的应急药物,总之,不会轻意如了镇北王的愿。
今晚的寿筵在如意阁举办,那里有现成的戏台,听说请的是京城名班来唱戏祝寿,朝中未随聂世成南下的五品以上官员们尽数偕眷到场,场面很是宏大。顾晚晴坐在熏暖的软轿中,也不去看外头,一心想着自己该从哪个方向着听傅时秋的事,最好是有机会与袁授见个面,如果不行,就挨到刘侧妃身边去,她比较受宠,一众官员的家眷们定会围着她表现,说不定其中就中知情的。
有了主意后顾晚晴沉稳了许多,又觉得轿子抬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落地?隔着帘子叫了几声冬杏,却没反应,轿子的速度反而即刻加快起来,顾晚晴急忙掀起轿帘,再看那两个抬轿太监,已不是原先的那两个了。
“你们是谁?带我去哪?”顾晚晴语气虽然急迫,却未见多少惊慌,她现在的情况已是最坏了,她还盼着出点意外呢,要不然她难道真要去给镇北王当侧妃么?
那两个小太监不说话,抬着顾晚晴走得飞快,三下两下地,没入一个比较破败的宫殿。
轿子停下后,顾晚晴从轿中出来,那两个小太监抬着软轿很快地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再看门口的匾额上写着“毓庆宫”,她以前听说过这里,泰康帝还在京时,这里都是当做冷宫使用。
难道镇北王改了主意,直接把她打入冷宫了?顾晚晴莫名其妙地踏入殿中,又见与正殿相连的偏殿中隐有灯光透出,顾晚晴正要出声之时,一个人影从偏殿闪了出来。
“袁授?”顾晚晴看清了那人几步奔上前去,来不及想他在这的理由,急问道:“傅时秋……傅时秋……”她想问傅时秋是不是死了,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她却说得零零乱乱。
“别慌。”袁授一边看着外面的情况,一边伸手将她带入偏殿,“他没死。”
他没死。
这三个字,几乎瞬间抽干了顾晚晴的全身力气,她双腿一软瘫了下去,又被袁授捞了起来。
“先脱衣服上床,我再与你解释。”袁授说着话放开了她,抬手便解了自己的大麾,接着是棉袍与内衣……扔了一地。
顾晚晴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成了半个裸、男,再往偏殿内侧看,那里灯光氤氲幔帐如云,气氛已相当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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