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洲大奶奶的心腹,何嬷嬷很清楚自己家小姐的忌讳,这些话也只能在肚子里过过。嘴上还得劝道:“大奶奶,您可千万别这么想,谁不知道老侯爷最看重的就是咱们长房。就是老夫人再喜欢二爷,也还是为咱们大爷请封了世子。等您这胎生了个小少爷,这北定侯府的一切稳妥妥的是您和小少爷的。那位有了爵位也好,至少老夫人也没了借口,您也能松快点。”
提起这话,刘诗琪脸色反而变得更差了:“当年,我怀玲如的时候,那老姑婆可没免了我的规矩。端茶送水,布菜打扇,我哪样也没轻省过。可等到我那弟媳有了的时候,她立马嘘寒问暖,免了规矩。可恨那位还装模作样的去请安,连带得我不敢松懈半分,劳心劳力,所以这胎才怀的这么虚。”
说到这个话题,何嬷嬷并不敢插话,那一个是侯府老封君,一个是当朝长公主,任谁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下人可以评论的。
洲大奶奶可能也觉得没意思,她摸着自己已经六个月的肚子,满脸慈爱的说道:“儿啊,你得给娘争气些,娘以后的好日子就全靠你了。”
而侯府西侧院的佛堂里,一位神情严肃的妇人静坐着,手缠念珠,嘴里不停得念着经文,看着波澜不惊,可那不停转动念珠却泄露了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全嬷嬷端着一盏参茶走进宋老夫人的跟前,颇为心疼的道:“小姐,喝口参茶吧,您这念了一下午的经了,也该歇歇了。”说着,就把参茶递到了宋老夫人的手边。
“还是阿全心疼我这老婆子,也不知道公主生没生下来,哎,我那呆儿子也太实诚了些,这媳妇都要生了,还往外跑。这朝廷上下那么多官员,这个节骨眼上也轮不着他去办啊。虽说公主娇气,但却明白事理,不然,可不得怨上了。”宋老夫人掀了掀茶盖,喝了口水,不紧不慢的说道。
全嬷嬷是看着宋家二爷宋璟城长大的,心里疼得跟什么似的,最听不得旁人道句不好,一听宋老夫人这么说,立马道:“小姐,二爷那最是个方正之人,一心为公,这档口朝廷上闹出舞弊案,万岁爷刚刚登基不久,自然是派二爷这样的心腹之人才能放心。公主出生皇室,最明白这点,二爷能得皇上信任爱重,公主只有高兴的,哪还会生怨。”
“也是,当初我选来选去,挑来挑去,结果城儿尚了公主。当时我是不乐意的,你也知道,端和当初在皇室的名声有多响亮,先帝又那么爱重,齐大非偶,我活了大半辈子才明白这点,自然是不愿意让城儿也受这份委屈。不过,现在看来,公主这人先不论,但对城儿这份心却是真真的,可比那些口蜜腹剑的人强上百倍不止。”宋老妇人语气渐高,全嬷嬷赶紧给她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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