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天朝入驻离州,竖起旗帜,只是让“血祭”从明面跑到了暗处,丝毫没有影响“血祭”,那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甚至,阻止“血祭”反而让离州本地土著对天朝生出“怨恨”之心,认为天朝坏了他们的好事,难以教化。
某种意义上,“血祭”算是离州治理最大的难点。
谁若能将“血祭”根治,教化一州民风,引万民向道向善,那便是一桩大功劳,大造化...
......
许是离州局势纷繁复杂,不管是楚尘、还是新任都管白鹿仙翁,都没有心情饮酒作乐,盛大隆重的接风宴草草结束。
白鹿仙翁当天便走马上任,径直去了离州鬼神司。
楚尘也不例外,入主离州监察司。
离州监察司与其他州一样,下辖左右两位监察副使。
郁宝泉,号“玉泉道人”,出身中土小九州,授十二阶神霄箓,洞灵法师,混元上卿,四品大神通后期道行修为,现任左监察副使,兼离州鬼神司州副都管;
曹海贵,号“海澜子”,出身大九州,授十一阶五雷箓,高玄法师,上清玄都玉史,四品大神通道中期道行修为,现任离州右副监察副使。
这两位是楚尘在州监察司的左膀右臂。
左监察副使郁宝泉在监察司、鬼神司同时兼任,监察一方之余,负责协调各方,处置明面上的差事,与当年楚尘在云州干的差事大差不差,而右监察副使则是专职辅佐楚尘这位“离州监察使”。
“见过监察使!”
郁宝泉、曹海贵恭敬作揖一礼,不过,二人行礼时,忍不住偷眼打量了一眼,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两位道友无需多礼。”
楚尘早就习惯了同道同僚见他时的惊讶表情,即便他施展遁法,旁人看不出来他的深浅,可名气传出去了,旁人见了,都得多看他两眼。
一番客套寒暄,熟络之后,楚尘直入主题,问起了郁宝泉,曹海贵离州“血祭”之事。
郁宝泉一袭苍青道袍,身形高大,翩翩有礼,面容和善,颇为亲和力,闻言,连忙答道:
“监察使,您目光如炬,血祭猖獗的确是离州治理最大的顽疾,别说离州修习巫道法门的土著了,就连咱们天朝道门不少道友,也有人受不住诱惑,修习邪术,祭祀邪鬼魔神,或是有地方神灵妄求血祭。”
一旁性子内敛,身形消瘦的玄衣道人曹海贵附和道:
“咱们监察司每年都要处置大大小小,数百桩此类案子,屡禁不止,防不胜防。”
楚尘微微皱眉,心中有些惊讶。
连天朝仙吏、鬼神都牵扯其中,更不用说,离州本地土著了。
离州的情况,比他想象中更为复杂,说是触目惊心也不为过。
利益使人疯狂。
对于出身玄门正宗,又有心庙相助的楚尘来说,祭祀鬼神对他来说没有丝毫诱惑力,可对于没有小门小派,旁门左道以及莽荒百姓而言,祭祀鬼神得到的好处是实打实的。
“血祭的确是一桩麻烦。”
一旁的左监察副使郁宝泉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