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北墨的巨子墨敌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一下子就蹲了下去:“怎么了怎么了,这线.....难道是传说当中的以一丝之力可以负千斤的渊索?”
渊索这东西,林封谨也是在读书的时候看到过,说得很是牛B,什么“一丝之力可以负千斤”,其实说直白一点,就是类似于那种高强度钢丝-------一根钢丝能吊起来千斤的重物,这东西有什么好稀奇的。
然而,那是在林封谨的前世,所以他根本就不明白这样的东西在机关术方面的意义。
好在林封谨乃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而崔王女同样也是,所以在见到了墨敌和费长老的举动之后,两人就很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嘴角露出来了一丝微笑。
崔王女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好歹即将是母仪天下的人了,怎么能笑得这样随便呢,便忽然咳嗽了一声,端庄了一下自己容颜,然后对林封谨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看起来是没什么老娘的事情了,先回家奶儿子先,你自己和他们慢慢聊,便起身走人。
林封谨心道现在装什么样啊,床上还不是叫的一样的大声?不过他也只敢在肚皮里面腹诽一下。
面对墨家的两名技术宅,林封谨也是不急,招手让人倒了一壶香片儿来,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喝着,直到小半个时辰过去,墨敌和费长老这时候总算是将林封谨丢出来的这块破烂玩意儿里面的技术细节吃透,当下用衣袖小心翼翼的将上面的灰尘给抹掉,郑重的收到了怀中藏了起来。
此时费长老四下一看,才愕然道:
“王女殿下呢?”
林封谨懒洋洋的道:
“她来这里就是起到个中间人的作用,哪里有闲工夫来等你们啊。”
费长老奇道:
“过了很久了么?”
林封谨耸耸肩道:
“还好,还好,我这壶香片儿也才续了三次水而已呢。”
这时候巨子墨敌才发觉,林封谨手上居然戴着须弥芥子戒,这才一字一句的道:
“原来是你!”
林封谨笑了笑道:
“没错,是我。”
巨子墨敌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
“你拿了本门的圣戒,手上还染了本门长老的血!就想要拿块破木板将前事一笔勾销?”
林封谨哈哈大笑道:
“巨子,破木板你们干嘛往怀里面放啊,宝贝得仿佛大姑娘送的香囊似的,在我看来,这玩意儿拿去填灶膛都嫌烟大了呢。再说了,之前各为其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王女殿下都没有计较你们的冒犯,你们还要和我提这档子事情?我是觉得,之前咱们打死打活的,那是身不由己,却是没有私怨。”
“你也没有杀我老子,我也没有抢你媳妇,因此这之间的过节是能解得开的。你觉得我说的这话还在理,那么咱们就接着谈,你觉得我说的这话不入耳,一定要杀了我泄愤,那么咱们就拉倒了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不过本人的身份还是要请巨子守秘的,这可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也是王女殿下的意思。怎么样,两位觉得咱们还能再谈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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