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父叹息一声,道:“唉,都是苦命的人啊!”
宴父边上是陆钟他们几个,听见宴父的话,他们也纷纷附和当然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
”苦命?他们苦,我们就不苦了吗?他们遭了大旱,我们不也一样,好不容易熬到秋收,一场蝗灾没剩下多少,结果还全被官兵拉走了。”一个妇人喊道,她家就住在村口,这几个难民最先去的就是他们家,家里晚饭时剩下的两个窝窝头被偷了。
这几个难民是去别家的时候被撞到的。
“大哥,求求你们,我们真的没办法了,求你们了,我家孩子再不吃东西就要饿死了。”那个男人见宴父他们同情,继续可怜兮兮的道。
此时一静子时中,陆成富不想再多浪费时间在这里,示意大家安静后,问道:“大家觉得应该怎么处置?”
闻言,人群里众说纷纭,被偷东西的妇人叫着让他们赔钱;有的说他们太可怜了,放了算了。
吵吵闹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陆成富也是一个心善的,最后直接给出了结论。
“好了,幸亏发现的早,他们也可怜,放了吧!老大,你们兄弟几个把人押到村口,一定要确保他们离开。还有你们,要是再来我们村里偷东西,那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赶紧走。”
“求求你们了,给我们一点儿粮食和水吧,就一点点,只要够给孩子吃一口的就行。”中年男人听到要放了他们,可却没有提粮食的事情,又苦苦哀求道。
陆成富:“我们并非不愿施舍,你刚刚也听见了,我们这里和你们一样,也是几个月没有下雨,前些天还遭了蝗灾,粮食本就所剩无几,下午又刚交完赋税和额外征的粮食,如今家家户户都面临困境。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若等会儿他们改变主意,反悔不放你们走,我也无能为力了。”
“求你们了,求你们行行好吧!”男人依旧哭求道。
“爹,要不……?”陆有年走至陆成富身边,小声开口,结果还没说完,就被陆成富打了一巴掌在背上。
陆成富:“赶紧送他们离开,一定要保证他们真的走了,还有,今晚你们兄弟三个轮流在村口守着,要是还有流民进村,就乱棍打死。”
说到最后,陆成富的声音越发低沉,他的表情也变得愈发凶狠。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几个难民,仿佛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一般。他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发出了咯咯的响声,让人不寒而栗,宴子皓他们知道,这只是为了吓唬这些难民,让他们不要再开口,也不再敢进他们村里偷东西。
几个难民也确实被吓了一跳,他们惊恐地看着陆成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看向对方的眼里,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宴子皓看到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无奈。他知道,这些难民也是受害者,他们失去了家园,被迫流离失所。他们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寻求一线生机,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他也明白,陆成富的做法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其他村民的安全。在这个乱世中,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陆成富看到难民们不再开口,心中松了一口气。
陆有年兄弟三人听着自家爹的安排,给几人松了绑,催促着他们赶紧走。
虽然没要到粮食,但能安全离开也不容易,几人连连道谢,随后离开了打谷场。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宴子皓不禁感叹:“这乱世,何时才能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