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弈动了动身体,感受不到身体传来的疼痛感了。
面露意外,感觉到身上的口子都好了。
他起身,看向倒地的四位黑袍,已经感受不到气息了。
皱了皱眉,没太意外。
他不死肯定会有人死,至于是谁救的他,大致确定了人选。
“天蛟,怎么回事,别说不知道,是不是陈师悦?”
说完身上黑袍消失,看向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大部分都被鲜血染红了。
这乞丐限定装已经没办法穿了。
然而他现在并没有其他的衣服了,这就很无语!
“是的,所以……”天蛟很快回答,没有隐瞒。
“没什么,我早就觉得她不一般了!”李扶弈说完身上又出现了黑袍,“谁给我疗的伤?”
天蛟没有说话。
“是不是武楚?我想除了他应该也没有别人了。”李扶弈边说边走到一具尸体旁。
说完蹲下把尸体翻了过来。
灰烬男子是因为向前奔跑重心前倾,又无法自己调整身体重心所以倒下的时候是向前趴下的。
男子双眼睁得巨大。
死不瞑目!
瞳孔中带有极度绝望的恐惧感。
看得他都不禁产生了畏惧。
他很好奇男子看到了什么让他这么惧怕。
他把男子黑袍脱下,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
可以判断出除了脖子上的伤口都是他所导致的。
那么脖子上的伤口就是致命伤。
他看着这个口子,陷入沉思。
“这么细腻的口子应该不是刀剑枪所致,虽然不大,但却有取人性命的作用。”
他又检查了其他三具尸体,都是被一击打在脖子上导致的死亡。
“陈师悦到底是谁?”李扶弈起身,边向远处走去边传音天蛟。
“不告诉你!”天蛟语气得意。
李扶弈踩在凹凸不平的泥坑中,看着周围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的树木,眉头微微皱起。
虽然五人交战时间不长,但波及范围可是不小。
李扶弈没有再问,快步走向前方。
“还有七天了。”他看向渐渐晴朗的天空,面露一丝忧愁。
一天、两天、一天天地慢慢过去。
李扶弈路过了一开始进入的村庄。
并没有过去。
不知道那些人是否还排斥他,但已经没有去探求的必要了。
本来是清晰可见的,但已经被岁月冲刷地失去了吸引人们眼球的资格。
“这就是器室?”
周围的人小声议论着。
千斗城的人,多多少少都从老辈人的口中听说过器室,但都一直没有见过。
“不是说早就关门了吗?怎么今天又重新开门了?”
“不知道啊!”
“这位算命的老人就是原先器室的锻造师吧?听说当年在江湖上也算排得上名号的。”
周围的人还在议论。
一位壮汉走到了丁武身前,手中出现一把刀身残缺的大刀,恭恭敬敬地说道:“前辈,不知可否修一下这把刀?”
众人不再议论,好奇地看着。
他们猜想是不是器室没钱了,重新开门只是为了依靠器室的名号再来薅一笔钱。
如果是为了薅钱,那么就一定会给人修武器。
丁武没有睁眼,依旧晃动着年岁不小的躺椅,轻声说道:“不修!”
“为什么?”男子不解,手中的刀没有收回,“我有钱,这个你无需担心。”
“我只是在等人!”丁武淡淡地说道。
一句话让周围的人都有些发懵。
一时间都很好奇他再等谁。
持刀男子收回刀行礼道:“打扰了!”
说完转身走开了。
天香阁门口。
楚香绕过屋内的客人走到了门外,面带笑容看着丁武。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部分人都走开了,各忙各的去了。
看个热闹就行了,也没有时间一直在这看着。
而且不知道他在等的那个人是谁,什么时候来。
千斗城北门处。
身披黑袍的李扶弈走进城门。
他看着街道上纷纷投来好奇目光的人们。
瞬间,关于黑袍的印象在大家脑中浮现出来。
过了两年,时间不算太长,再加上当时发生的事情让人印象十分深刻,甚至是终生难忘。
天上掉东西,先于六家人进城的黑袍死死地印在看到的人脑中。
或浅或深!
可能说起来不会瞬间想起,但要是黑袍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记忆就会一下被唤醒。
李扶弈慢步走在街道上,没有在意众人的眼神和议论。
千斗城西门,也有一位男子慢步走进千斗城。